第228章 忍受3(1 / 2)
疗养的时间是漫长的,不知道要干嘛,或者说什么也做不了,总是睡觉头会胀的后脑勺一触及枕头床板就无法呼吸。
动不了,抬不起头,浑身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抽干血的似得无力,被泡了数十年一样的肿胀。
所以李瑞请求艾花将他摆成坐姿,弯着腰曲腿在床上坐着,很像那种犄角旮旯里乞讨的流浪汉姿势,但比流浪汉还要糟糕的是没有人会来施舍他。
艾花需要去保证他们一伙人的生存,琳琳需要陪在白静身边,时间就会变的很慢,因此痛苦会凝固。
身体上的痒意从外开始一点点消退,可能并不是消失,是习惯,习惯的反复刺激神经都以感到麻木不仁,手开始好转不用绑住能自控的住不去撕破整个肉身。
没有声音,盲音什么都听不见,房间里的黑暗在无限蔓延,身处在那里也不需要知道,只能等,等人来打开他的门送一杯水送一口饭。
神奇的是感觉过了很久,也没有感到饿,又没有感到渴,仿佛失去了基本的生理机能,处在现实与梦境的颠倒之间。
呼吸进来的空气是冷的,灰尘的味道夹杂丝丝霉味,失去味觉嗅觉反而灵敏了很多,明明是不冷的环境手脚甚至连同骨髓都能感觉到寒意,僵硬的可能比万年极冰还要冷。
盖上了被子也阻挡不了从内散发外的寒。
李瑞睁开了眼想做点什么,动动腿,伸展肢体走两步什么的,一动不动太久感觉会死掉。
正方形的边界,鞋被藏到了床下,灰白色没有花纹的地板砖,床头的黑木柜上有一杯艾花临走时留下的水,陶瓷质的杯子,旁边还有两个很小的药瓶,大约小拇指高。
李瑞并不记得有吃过药的印象,眼睛睁大了一点尝试去看清楚标签上的字,很小很暗,看不清,迟缓的手轻轻触碰,倒了。
手指无法合拢拿不起来,很慢很慢的滚落到漆黑的床底。
但好歹还是看清楚了,原来只是维生素,想动两下的想法就这样盯着空荡荡床下消失。
李瑞无法判断出时间,只能通过琳琳进门的来计算一天,聆听她说两次话和吃两次东西就是过了一天,她是唯一可以拉开窗帘看时间的人。
她什么都说,说说做了什么梦说说白静的情况,说白静什么不和她说话,为什么谁都不说那里难受。
李瑞每次都会想很多条答案,等想好了还没说出口她又说出了新的烦恼,以至于又要陷入重新的思考忘之前所想好说的是什么,话到了嘴边就成了嗯嗯,是是。
琳琳就这样开口说的话到了后面越来越少,最近的一次来临只是坐了一会就走。
思维在变的泄停,才过去了三天。
睡不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琳琳或者艾花送完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看脸上白色薄膜鼓胀的脓包有没有变小,消失,然而它们只是萎缩了。
像一点点放掉气的气球一样干瘪,身体却没有一点好转。
爬的起来走不动,稍微勉强算是比前几天好了一点,摸不到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