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0割喉案(1 / 3)
只刚刚刷新一下的功夫,那视频原本只几十的转发量瞬间便上了四位数,肖殃及微微一惊,只觉得自己的手机都似乎在刚刚卡了一瞬。
点开视频,只有短短三分钟多一些罢了。
镜头晃得厉害,拍摄者像是站起时被人撞了一下,随即又立即稳住,周围的声音嘈杂的很。
“来了来了!”
“是robbery吗?”
由于没戴耳机,这已经是肖殃及能够在这支视频中听到的最清楚的两句话了。
进度条仍在继续,正中央的橡胶舞台像是晃了晃,还没等肖殃及反应,便蓦然成了一片戈壁,只不过那边界一直蔓延到观众席就消失了。
“什么啊?全息投影吗?”肖殃及喃喃,往身边一瞥,那小姑娘此刻同样举着手机,眉间微微皱着,显然跟他一样,也在看那支莫名出现的视频。
场馆里的人儿看着这样一幕,无疑不是相同的反应,视频中的嘈杂虚高一阵,随即又静了下去。
干燥的热风卷着沙砾,穿过天然形成的岩壁以及破败的古建筑群,不断回荡,形成一阵阵怪诞骇人的低吼,由于光凭robbery这个名字就能带来的热度与话题,为其担保的主办方公司自然也是送来了最好的音响设备,那风声透过设备,便像是卷着锋利的砂石吹在耳边,刮得人儿脸颊生疼。
而此刻,作为身处黑暗中的唯一一处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吸引着。
没过一会儿,那影像中出现了几抹人影,白色的头巾包裹着脸颊跟头部,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手中抬着一副简陋的担架,而那担架上的凸起虽然被一层白布覆盖,却被热风吹的几乎紧贴,极为清晰。
那是一具人形。
肖殃及拧眉,索性缩到了树干边,抬手挡着外头的光线,随机将进度条往回倒上一点儿,重新看那一段几人抬着担架的影像。
一般人们应该都会认为,与“死”有关的都不太吉利,就像人们潜在的认为乌鸦晦气,而喜鹊停在屋前,却能带来好事一样,而它们无非都只是普通的鸟而已。
而这一场演出,五万余观众,寻常歌手会在自己的演唱会上传播这样怪异的视频吗?
似乎从进入场馆的那一刻起就太奇怪了,忽然熄灭的灯光,长久的黑暗,再到现在毫无征兆,就像是事先早已安排好似的投影,就连半个小时之内水涨船高的话题讨论度,再到忽然出现在热搜广场上的视频,似乎都在将其推上一波新的高潮。
进度条过了大半,那影像里的人们娴熟的找到一处背风的岩壁,放下担架,随即便退到一边,躲往几米开外的巨大岩石之后。
半晌,炽热的风中蓦然卷来一声嘶鸣,极其沙哑,拍摄者似乎被吓了一跳,镜头不可避免的震颤,视频中的嘈杂又是一阵虚高,其中不免传来几声咒骂,须臾,待再安静下去时,影像中那盖着白布的担架旁早已停满了密密麻麻的一片黑色。
“乌鸦吗?”
视频中传来一声极小的质疑,似乎是无意识的呢喃,随后镜头被人拉近,停留在距离担架最近的那一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