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江郎(1 / 2)
江郎才尽。董文峰觉得用这个成语来比喻自己,是自己高抬自己了。人家江淹写过《别赋》,进了文学史。自己一介平民,无名无钱,无权无势,一棵柔弱的小草罢了,用这个成语来比喻自己,自己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恶心!
读李準《文学回忆录》,感觉自己成了写作上的白痴。《九三班》,写着,写着,没有了后续。《节节草》,在起点上也被下架了。文字粗制滥造,人物干瘪无性,结构散乱无章,不从才华上反思自我,竟然认为李準赶上了文学的好时代。令人笑掉大牙!下面文字撩拨读者一笑。
他在银行工作时,知道土地交易税不断增加,农村有人买卖土地,这样下去两极分化,还要土改干什么?脑子里宋老定的形象就活了起来。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写成了一万多字的短篇小说。寄给《河南日报》,一个多月没发表。在那时候,编辑部没把你稿件扔了,品格当属高尚。要是在今天的编辑部,不知道扔了多少来稿了。
后来中央有了文件,要防止两极分化,提倡共同富裕。《河南日报》如获至宝,把他的小说作为重点作品发表了。整整一个版面啊,还加了编者按和两幅插图。后来《长江文艺》转载。
这下不得了了,全国三十多家主要报刊同时转载。人遇到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遇,想不出名都难了。
这让多少默默无闻的小草写手不仰天长叹呢?
叹气之后还要走到太阳底下,去哪里?去全椒。
坐在旅游大巴上,汪会长笑着对董文峰说:“你的参加,让采风团的平均年龄小了几岁。”在这个平均年龄达6多岁的采风团里,五十几了,还年轻人呢?意淫去吧。
环境决定结果。这不,从寿县开来的旅游大巴上下来一群四五年级的小学生,在这群孩子的眼里,他们九零后的老师已是一位老阿姨了。他们戴着一顶橘黄色的小帽,叽叽喳喳,像一群麻雀,朝吴敬梓故居的方向飞去。
“三秀门斯在,九州被有餘。”这是吴敬梓故居大门两边的一副对联,字和故居一样新,从外表看不出故。里面的布置、陈设能让让人想象到清末人的生活情景。这样大的院落住所,吴敬梓当年应该没有住过。吴敬梓落魄搬迁到金陵去了。冬天天太冷,屋里呆不下去了,就和几个好友围着城墙转圈暖身,后人听着就要流泪啊。吴敬梓故居成了一个符号,这符号吴敬梓想着就恨。
吴敬梓博物馆的创始人孙仕中真非凡人物。小学没毕业,调皮捣蛋,少先队员都没当上。九十年代南下广州打工,发了!给家乡小学捐资三百万。地方领导问他有何心愿?孙仕中说,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少先队员。当地领导就组织了一个少先队加入仪式,由当年的老校长亲自给他戴上了红领巾,圆了少先队员的梦。哈哈,童心未泯,可爱!难得!
孙总还会玩石头,把石头玩出了境界!这就不是少先队所能达到的了。博物馆是一个奇石的世界,令参观者大开眼界。世界各地的珍异奇石,海里的,地下的,远古的,时下的,应有尽有,无所不有。有一块重达45吨的铀岩玉,做成了一个大大的茶几,几上雕有鱼,栩栩如生,像游在暗绿色的水里。最奇异的是从海底捞出来的许许多多海百合化石。看着,看着,就感觉百合盛开了,约会鱼儿上下穿梭,往来期间。
董文峰感觉灵感忽然飞来,他欣然吟诗一首:
开花做梦,
红黄粉白。
鱼戏莲叶间,
情歌如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