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话 扒瞎不脸红(1 / 2)
男孩脑后的眼睛轮廓清晰,瞳孔部分还能清楚地看到颜色分明的线条,活脱脱一个人的大眼睛。
张春来的脸色凝重,这种类的尸癣还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传说里可不是没有,这种类似眼球的斑块,是一种很强的腐蚀性尸毒。不同的中招方式,在人体的发病表现也不一样。
“应该是外伤”张春来轻声道。
张春来的话引起我的兴趣,刚看到这只眼睛的时候,我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看到真有点像外伤。眼球上下不像人的眼皮那样分明,但微微鼓起,显然是底下淤血肿胀所致。尸癣也有很多种,尸癣传染到活人身上那不是一般的难受,但是不同的人染上相同的尸癣,在身上体现的形态也不一样,像是眼睛的尸癣我只听说过有五种,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在东北唯一一次见过鬼眼尸癣,皮肤表面完好无损,只是皮下显红色淤血,形如牛眼,不是一个而是一团团牛眼珠积聚在皮下的那种。
这个疮口明显的,真是第一次见到,貌似也没听说过哪种会像真实大眼的。
我们说话的声音很轻,孩子的母亲被惊醒了过来。看到我们两个在床边,有些惊吓。随即问道:“你们两个是谁?”。
张春来急忙说道:“大婶,我们是北京大学医学系的研究生,这次是来云南实习的。今天上午在这里等人,看到这个孩子的脑后有这个眼睛的东西,我们想看一看,也许我们能帮助治疗一下,以前在学校也接触过这样的病例”。
我心里把张春来骂了一大顿,这不是给自己揽活吗?你个挖坟的还什么研究生,帽子带这么高,就不怕翻车。
不过我不得不佩服张春来扒瞎的技术,有板有眼。还真像是个实习医生那样,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我好几次都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张春来利用了刚才观察到外伤这一点,当说出这是外伤所致的时候,孩子母亲的眼中,那是满满信任张春来。
“这应该是一种山林当中常见真菌”张春来说道:“很可能是木本植物上的周皮部存在,孩子可能是因为擦伤,也可能是打闹,伤到了脑后的头皮。这没事,关键找准病灶就可以治愈”。
通过交谈,我们了解到这个孩子名叫刀玛纳莫罕,才刚刚进到县里的小学,暑假期间回到他‘爹会’家里,几个一般大的孩子就进山玩耍。小刀玛的爹会家在纳古二板,是一个靠近边境的小村庄。几个孩子进山之后迷了路,大半个村子的人找了一整天才找到,回家就生病。当初以为刀玛的脑后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孩子小,有什么事也说不清楚,有时候就是这样,大人一旦表现出关心急迫,孩子总会被吓到。起初没当回事,只是一个小小的破口,上点药了事,后来就不妙了,直到伤口越来越大才到医院,已经住了快一个星期了。
小刀玛的妈妈叫咪玉罕,张春来说有关刀玛的病情我们回去研究一下,很快就会拿出方案。桌子上的一大堆化验单,也装模作样的看完。按照程序应该先进行提取样本来化验,做个切片什么的,不过刚才详细询问了有关病情和结合我们在学校见到过的病例,回去后很快就会找到治疗方法的,请她放心。
从医院出来我训斥张春来一路,你个土狗还冒充什么研究生,你怎么不说你是博士后呢!你得往前整啊,别老在后边。
张春来说道:“上次在四川你拿到的那个玉钱,我看那个玉钱能行,在堆墓地宫里你躺了三个多小时醒过来,李立明他们说那是丁晓东的秘药有效果,可丁晓不认为是他的秘药起作用。血尸之毒见血封喉,我猜你能挺过来基本就是那个玉钱的作用,和你的体质没关系”。
这时我才想起玉钱,我把他当成吊坠,带在脖子上。
我对张春来说道:“这个正确,这东西带在身上冰冰凉感觉,那天昏迷,也是手心的丝丝凉意让我能一直保持着意识”。
我们走回旅馆的路上,张春来顺手买了几把很漂亮的刀。我拿着一把短刀,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我有点爱不释手,总感觉这刀只是中看。张春来说等小晃荡来了再研究枪的事,就他一个人能找到来路,上次买的枪我从神农架出来就藏在张春来家里,带枪走路很危险,所以有活儿要用枪我们就得现想办法。
看来我们要在这蹲上一段时间了。不管安徽那边有什么消息,短期我们不会走。
我不喜欢用刀,我对刀的感觉一直以来都停留在军用匕首上,我喜欢三棱,所以我根本就不想拿。用刀我也没有他专业,步兵匕首术的训练有没有用不好说。天色渐晚,换上傣族服装,张春来说我穿上这傣族衣服真有点像白天说的功夫大师的风范,就是头上的头巾包的实在磕碜,和脸孔实在不搭。
张春来短信交代小孙在附近的几户人家周围转转,我们住的不远,只隔几条街口。凭小孙的经验,很快能摸清这里的街道情况。休息一会儿,就准备去看看能不能帮助小刀玛,反正时间不急,那些背后势力还不至于这么快赶来。
张春来的脸色却不见晴,如果几天之内那些人真的跟来,是张春来最担心的。真有人跟在我们身后,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张春来的人际关系,可就要重新洗牌。
路边药店买了几瓶药水,天色暗下来,我俩又来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