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猜测（1 / 2）

“您不需要继续在神秘学与秘教事务上花费太多精力，”爱丽丝丽泽解释道，“我收到了女神的旨意。我正是赶来在这些事务上协助您的。”

“祂想要让我做什么？”

“卑微的仆人无权猜测神明的想法。不过看样子，女神似乎在其他地方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祂需要一些尘世的帮手。”爱丽丝丽泽声音在脑海中依旧是沉稳而温柔的。

“那这座图书馆除了这些记载有秘教事务的典籍，它还有其他对我有用处的功能吗？”乔瓦尼决定就此咨询专业人士，不再自己蒙头乱撞。

“它可以锻炼您的精神承载能力，我想您已经发现了。这会有很多的用处，比方说，您的精神强大到一定的阶段后，你只需要闭上眼就能和我在任何时候和任意地点建立联系，甚至是将我召唤来您的身边。”爱丽丝丽泽抓住一页在空中飞舞的纸张，上面的墨迹和灰尘自动排列成了一封信，“这座图书馆也可以记忆你扫过一眼的文件与档案。”

乔瓦尼接过了信，这是西泽尔·潘塔瑞亚的党徒向他汇报借贷情况的信件。乔瓦尼笑了笑，他不觉得西泽尔是个会还钱的人，这些钱多半是敲诈来的。

“还有其他的功能吗？我清楚西泽尔·潘塔瑞亚和一些秘教教徒有联系。这些人不受帝国礼部当年签订的条约的约束。如果某些秘教徒要……”

爱丽丝丽泽又从空中抽出一张纸来，划破了手指在纸上涂画着一个符文。

“能用三次。修院一直都盯着这些人，尽管光芒不可能照射到全部地方。他们要考虑借助非凡力量暗杀的话，这个符文能暂时剥夺非凡的联系。”爱丽丝丽泽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图书馆本身就会提供对陌生人的预警。我相信在近身格斗中很少有人能胜过您。”

乔瓦尼的精神支撑了整整一晚上，比上一次要久得多。即便如此，图书馆的色彩也在不断黯淡下去。

晨曦穿透了云雾，从窗户中照射进来。壁炉里的煤炭已经燃烧殆尽了，还剩一点余温证明它们曾经燃烧过。

乔瓦尼想起了一件事，果然在制服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纸。那张纸上的符文是用爱丽丝丽泽的血液书写的。

徐正江曾经给他讲过帝国的那些天师和修验卿释放法术的手段，也是用一些特殊的纸张作为载体，不过他们能直接在上面写帝国语。

也许帝国语本身就是符文的一种，乔瓦尼心想。这让他的思绪回到了在帝国国子监读书的日子。下次找到徐正江看看能不能借来些符箓，并将这些符箓记忆在左眼的图书馆里。

爱丽丝丽泽确认了那些邪术阵的作用。确实存在一些被称为神选的人物能够打破帝国修验司立下的界限，将七重天上神明的力量短暂地加诸于一个凡人身上。

乔瓦尼确定若是北境王国真的在推动一位神选的诞生的话，这个人只可能是现任氏族国王阿克萨。

阿克萨和比格尼亚家族是世仇。或者说，几乎北境所有大一点的氏族部落的统治者和比格尼亚家族是世仇。艾尔弗顿·比格尼亚，乔瓦尼的父亲，亲手杀掉了阿克萨的父亲；奥克兰·比格尼亚，还在帝国的炮军里服役的时候，就以对北境无限制倾泄火力闻名于北境。

那些冰雪覆盖的针叶林经过奥克兰指挥的炮兵的打击之后，除了烧焦的树桩什么都不会剩下。帝国给这位炮兵副总兵起的绰号是“毕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