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有人回乡（1 / 2）

对于掌中村来说，徐师傅的打铁声音一年四季都不会停止，铁打不动地每日“哐哐”作响。也不知是铸造些什么，总之就是没有多少农用工具。

此时，整日里忙着打铁的徐师傅手里打着铁，可眼睛却不知看向什么地方，最后他自顾摇摇头道：“既然有人来，那么就一定要有人走。既然已经睁开了眼，就一定要看看世界才行。”说完，他停下手里的铁锤，朝着门外走去。

……

清晨，破旧的宅子屋檐水滴滴答答落下，而因为房屋简陋的原因，宅子里也难免被雨水光顾，好在雨已经停了，又遇到一个雨转天晴的天气，外面的黄雀叽叽喳喳地叫着。

姜无为摸了摸脸上渗漏下来的雨水，只觉得浑身疼痛，正当他准备继续躺着休息的时候，猛然一个起身，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呲着牙惊恐地望向周围。

阳光透过宅子的破旧照射下来，东一处，西一处，宛若夜里的漫天星辰。在姜无为不远处，一个身穿破旧衣衫的老妇人独自躺在阴影中，无一缕阳光照耀在她身上。

“原来昨晚不是做梦。”姜无为起身，拖着疼痛的身躯朝一瘸一拐地老妇人走去，突然间他发现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落下，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陈旧的木偶，木偶虽然年长，但还是能够看出是被人小心保存的。木偶轮廓依旧清晰，就连上面用笔墨勾画的小人笑脸也未见少一笔一划。

他低腰拾起木偶，心里却想着老妇人昨晚对他说的话：“无为啊，你如果有时间就帮我去找找他，我是说如果！”姜无为任然记得当时老妇人眼里的祈求，可还是十分克制，没有说一定要帮她找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姜无为在心中默念。

他摇了摇脑袋，想要再在脑海里想些什么，他忽然转身看向五指山方向，王婆婆家的宅子正对面是拇指山，山峰依旧，未见丝毫变化。

“是梦？”他又在心里反问自已，可现实的一切又告诉了他答案。昨晚不是梦，他看见了五指山拔地而起，山峰高耸入云，还看到一个身型巨大的男子，男子浑身闪电缠绕。

“等等，他最后对我做了什么？”他模糊地记得他从身上抽出一根紫色线条，随后眉心发出一团刺眼的紫光朝着王婆婆飞去，而在老妇人举头三尺出出现一只老鼠，而老鼠却转眼间不见，不知飞向了何地。

姜无为从小就能看见悬浮在人们举头三尺处的神明，可后来宋天羽告诉他那只是灵，他以前不怎么看这个，因为每次看都需要聚精会神，而对于一个得过且过的少年来说，他也懒得看，所以他不能肯定以前王婆婆头顶有没有那只老鼠。

“后来呢？”任他怎么想，就是想不起后来的事。现在的他还没有发现，在他眉心处，有三条似火的紫焰，中间高，两边低。可随着他的清醒，三团紫焰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紫色的点，宛如一颗眉心痣。

姜无为索性不在想了，忍者疼痛想去看看已经死去的老妇人。可不知什么时候，打铁声音停止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正是隔壁打铁的徐师傅。

徐师傅终年打铁，一向不问事事，就连黄氏死都没见他露面。

“真是没有一个太平，怎么又死了一个？”徐师傅说话依旧如冰冷的钢铁，进来的第一句话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

“王婆婆她是昨晚死的，病死的。”姜无为本想告诉进来的徐师傅昨晚发生的事，可王婆婆的确是病死的，在那男子进来之前就闭上了双眼，而且昨晚的事太过于匪夷所思，说了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

“病死的？我看是被人克死的，刚死了一个黄氏，现在又死了一个王氏，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我。”徐师傅今天说话有些反常，话中所指再明显不过。

姜无为站在原地不言语，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平时不苟言语的打铁师傅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他姜无为克死了两人吗？可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再说人家也没有明确说是他克死两人。现在的他只是觉得有点委屈，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连他父母离开他都没有这么委屈。

“别装成一副委屈的模样，连那丫头都不如，是与不是我这就去请村里人来说道说道。”徐师傅不等姜无为有任何言语，就转身离开，明显是去叫村里人。

这场景姜无为似曾相似，只不过上一次是黄氏大喊大叫引来的村里人，这次不同，是平时只知闷头打铁的徐师傅，而且还不和他相干。

姜无为此时还浑身疼痛，可越想越觉得憋屈，上次黄氏刻薄，他想阻止黄氏说出王婆婆的经历，可没能阻止，怒打了黄氏一巴掌，黄氏就发了疯似的叫来村里人评理，可第二天黄氏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