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梦里报信(2 / 2)
鲤鱼精来了,却不能立即进入他的梦乡,便在堂屋里飘荡着。它不比鼠精在陆地空间恁地游弋不累,它很快就感到困倦,但只要有水,投入到水中,困倦即刻就会消除。
它在堂屋里察看一阵,不见一滴水,便进入厨室,里面有口大水缸,盛满了水,它便跳进去休歇,打算过一会儿再去看司马富睡了没有,可是过一会儿司马富还没睡,还在那里劳作,嘴上还叼起一支香烟,一点火星在他的唇边扑闪扑闪着,烟雾淡淡的,看上去像夜色一样朦胧。
就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讲,水克火,鲤鱼精有水性,又属阴性,因份量小,它的水性克制不了具备阳性的火,必须让司马富手里的香烟熄灭,并且入睡,它才有可能进入他的梦乡议事。这一刻,鲤鱼精见火就惧怕,又返回到大水缸里。
只要到了水里,它意念中有关水上的事就一清二楚。而它的意念正好集中在那口鱼塘,那口鱼塘怎么样了呢?
只见一个小伙子贼头贼脑地把一块竹筏从肩上卸下来,放进鱼塘,还将一只鱼罾放在竹筏上,然后从裤袋里拿出一只瓶子,拧开盖儿,把瓶口一倒,里面做气味的液体汩汩地倾进水塘。一会儿,那小伙子用点燃的松明火一照,见满塘鱼儿都在翻肚皮。
鲤鱼精焦急不安,麻利从水缸里飞出来,飘至堂屋,一看司马富还在织鱼罩,嘴里仍叼着一根香烟,空气中缭绕着一股浓重的香烟味。
突然在另一间房剁猪草累得打盹儿的妇女——司马富的妻子“哦”的叫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急匆匆地跑到堂屋对干活儿的司马富说:不好了,我刚才做一个噩梦。
什么噩梦?司马富把手里的那一丝篾捏住不动,看着妻子脸白嘴白。妻子放低声音说:有盗贼在盗我们家鱼塘里的鱼。
鬼说。司马富有些不相信,但心里也挺紧张,又尽量镇定自己,说一般做梦都是相反的,不会有人偷我们家鱼塘里的鱼,是因为你太担心了。
无论是真是假,我们到鱼塘去看一看总不会有害吧?妻子用反诘的口气催促道。
这时,鲤鱼精又退到水缸里,途中正碰上鼠精。它说:我没有办法进入司马富的梦乡报信,原因是他一直没有睡,又点着香烟“叭哒叭哒”地吸,阳气太重,我根本没有办法靠近。
知道你的难处,我趁他妻子打盹儿之机,进入她的梦境递了一个信。鼠精说:你的事儿完了,谢谢合作。
在那边鱼塘,那小伙子踩着竹筏,正用鱼罾贪婪地捞取一片片翻着白肚皮的鱼儿,蓦地听到一声大叫:抓盗鱼贼喽——他赶紧放下鱼罾,将竹筏划近与叫声反向的岸边。竹筏尚未靠岸,他就腾身一跳,上岸了,一个趔趄摔倒,又爬起来,飞也似地朝鱼塘上头的山林跑去。
鼠精对鲤鱼精说:那个逃跑的家伙就是白得来,他今夜图谋盗鱼被我们掺和得全功尽弃,真爽!下次,他要再行窃,我一定想办法让人抓住他。
在江南杏花村有个酒坊隔天出一槽粮食酒,50%的酒精度,虽然度数高点,但味纯,颇受客户厚爱。沽酒的人特别多,生意当然就特别好。酒坊老板叫吴仁义,当地人,会做酒,人称做酒的吴师傅,他一人忙不过来,请了10个帮工,分别将他们安置在不同的酿酒流水线。每出十槽酒,就在晚上犒劳大伙儿一顿,当然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继而横陈在酒坊的睡铺上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