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鬼袭 针刺(1 / 1)
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二卷异度流年第十八章鬼袭针刺
其实这些日子我从来没有停歇过对这个地方的冥行探查,山体、建筑我早已经一清二楚。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居然会有这么多种方法限制了我作为一个鬼的行动,那个五方困鬼局都不值一提了。有的地方在我作为鬼的时候无论昼夜都是在冷家店地底看到的浆质块,根本无法进入。有些地方是诡异的空间,我在里面完全没有方向被困住好久。有几天的时间,一直到课程无法进行了才被人家收了阵局放我回来。最可恶的是这个地方居然有无法突破的球形外缘,我直直出了外缘往前却依然是这地方!我抓狂了,越发痛恨自己的无知,如果有一点道家或者佛学一类的玄学知识,对这样的境地应该有一点办法,可是现在却完全一头雾水,一筹莫展!不过有一点能确定,就是这么在这里被他们牵着鼻子耗下去,根本不可能找到那所谓的解降之法,这样下去我的下场就一定会成为哈尔滨那位老祖宗尸骨一样!
想起在楚先生那里时候陈教授告诉我的话,那至少是在帮我想办法呀!可我现在面对这这些人却处处在控制着我,从来都是在试图给我洗脑,我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耗下去呢?“扯旗!(旧时土匪的黑话:跑!)”
可是来的时候被那个铃铛弄到反面去,对路程一点印象都没有,连那一段路走多长时间都没有记忆,怎么样才能知道这到底是在哪儿呢?完全没有方向,怎么跑啊?
我最后的印象是接近沈阳,那之后怎么也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我的手机没有被更改时间的话。那么就有可能是以沈阳为中心的四百公里范围内。但这只是大概,还是他们没有对我的时间错位控制的情况。如果他们对我进行了时间错位就不一定了。一种可能就是在沈阳近郊就停下,禁闭我几个小时在释放我。可是看这里群峰山峦这么复杂,不象是沈阳这样的城市郊区。也有可能是禁闭了我的思想不知道多久,几天几个月都有可能,可那样的话季节也会变化,还有太阳的高度也会大大不同。现在我对太阳的高度虽然没有什么研究,但感觉上没有那么明显的差别。那么会是什么地方呢?我猜来猜去觉得应该还是在沈阳周围四百公里半径内的一个地方。那么我一直向南走就能到大连海边,或者就是北京。
就这么办,向南逃!这些人一定不会允许我逃出去,即使不是因为他们在我身上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也绝不能让我知道这里的所在,所以还得想办法。
如果没错的话,这地方周围不过是绵延的大山,大山有什么可怕的?尽管走就是了。我考虑过直接跟他们告别,一想还是算了,就算他们肯放我走,也肯定要跟他们的列祖列宗的汇报请示一番,能否批准还是两回事。我在操场里转来转去,像是散步,逐渐贴近围墙。真可恶,居然有电网!这电网是里外都防,还有瞭望台,难道这里是一所监狱么?那么周围的山林一定是难以想象的难走,看来最好还是从大门,从路上走,慢慢来吧!
我暗自准备自己的包,还有蒙古刀,注意观察给养物资送来的日期和方法,有一栋楼是紧贴山体的,所有物资食品都是从那栋楼分配开。坚实的门窗,没有可供车辆出入的大门,我猜想物资一定是从那山体内运进楼内,那么与外界联系一定是通过这楼身后的山体,山体一定大有文章!我曾经试图离魂进入那里,可是那里就是球形外缘的界面,就是说我的鬼魂无法进入那座楼。没办法只能硬拼一下了!
从我住的宿舍到那栋小楼有几百米的距离,其间有很多监控设备,不可能完全不被发现地到达那里。唯一的办法只有快,只有迅速地走完这段路,尽量缩短在监控器上出现的时间。入夜,看看十点了,我悄悄背好自己的双肩包。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那套轻薄的夏装。铅块和银行卡什么的都揣在身上的牛仔服衣袋里,把弯月蒙古刀插在腰间。没有走走廊,反正在一楼,从窗户直接跳出来,一路贴边躬身来到那小楼前。
小楼是一个没有任何艺术的、个性特点的建筑,完全为了实用,象一块麻将牌一样呆呆的。窗户都小小的。我躬身贴近墙根,试探着窗户能否被开启。到了左侧第三个窗户,居然是虚掩着的!我斗身上了窗台,再一扭身轻轻挤开窗扇落到室内。屋子里空空荡荡黑漆漆的,只有左侧靠墙有一张桌子两侧各有一把椅子。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诡异的是字画顶端有一面铜镜!
脚一落地立即感到有一种力量罩住我,是从躯体到灵魂的控制,我觉得我被包围了!怎么会呢?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仔细探查,刚刚向前迈了一部,立即觉得无法在动弹了。是我的魂被定住,就象被钉子钉在地上那样。可是我的躯体居然能动,但是没动,忠实地守卫者我的魂。虽然被定住却没有影响感官,身后还有微弱的星光从小窗户里透进来照在背后,微弱到似有似无。我现在完全没了主意,感受一下觉得应该是那面铜镜的法力定住了我的魂,可是该怎么办呢?除了思考和猜测下一步的际遇,已经来不及懊悔自己的冒失了。
没有给我什么反应时间,一团漆黑之中,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突窜着火焰极度丑恶的恶鬼的形象,那么迅速地具形又同时急速向我扑来。那势头好像它没具形的时候已经在向我冲了,离的近了才有了形象,屋子不大总共也就二十几平米,除了桌椅所占就剩下三分之二的空地,那恶鬼从出现的位置离我都不到三米的距离,没用上半秒就扑到我的面前,我被定住完全束手无策,也没时间做什么心理活动了,没法只好硬着头皮准备接了这火爆的冲撞。可是我的躯体却出乎意外地做出了反应,将怀中的蒙古刀抽出来。跟本没有反应时间,只抽出来一半挡在面前,向右一扭脸,那恶鬼一下撞在刀刃上,竟就惨嚎了一下崩裂向四面八方。强烈撞击感的同时我的眼前一片火光,好在那恶鬼和火焰只针对我的魂,躯体则一点也没有受制。随即火光散尽眼前又恢复了一片黑暗。没有时间做任何思想,第二个恶鬼就已经出现,那样果断无情毫无悬念地直接向我扑来。就象是被从很远的位置向我抛来,我的躯体再次不负所望,抽出的蒙古刀从右上向左下将烈焰恶鬼劈成爆开的礼花,噗的一下灰飞烟灭了。接着是第三个,下场类同。
看来多亏了我的弯月蒙古刀,记得在五方困鬼局中那个鬼说我的刀是用鬼魂淬蘸和衅洗的,所以能够僻防鬼魂。以鬼衅刀的事我无法想象,我曾经抓住过鬼,但还是没法想象怎么样能用鬼魂衅刀。在古代的战场上士兵们会拿俘虏的血浇在自己的战鼓上叫衅鼓,据说这样的鼓一但在战场上敲响,会令敌人产生极度的恐惧,从而鼓舞己方的士气。在我们村就有一面很好的牛皮鼓,我看到大人们用热牛油、鸡血、还有狗身上的油脂衅鼓,我就觉得那股敲响的时候,这些动物都极度的恐慌,绝不仅仅是声音对动物的影响。但是怎么样能用鬼魂来衅洗战刀呢?一定是蒙古军队里的大巫上贤,用了什么奇能异法,给这把刀做了这样针对鬼魂的加持,看来我着把刀还真的不简单呢!从中可以看出那具恐龙头骨中的人物会是多么显赫的身份。而我有点懊恼的是我从小练的家传崆峒派功夫中竟然是以剑术为主,弄的我拿着这把弯月刀还老是想挽起娘娘们们的剑花来,真是歪嘴和尚念经一样。今天这些人对我所做的攻击一定是准备了对我的灵魂造成伤害,可是却忽略了这把战刀的存在,以为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古董级蒙古战刀,幸好如此,不然不知道他们这些手段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摧残呢!
闲言少叙,说话间没用上三秒的时间我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极危而安,身心又陷入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可是我还是不能动!难道我就无法走出这间小小的屋子了么?
正踌躇着,黑暗里前方突然显现了一根银针,说是银针只是银针的形状,就象我见过的针灸疗法中的银针。细细白亮的针杆后半截用更细的铜丝细心地缠着,可是面前这银针足有一米多长有我的手指那么粗,在离我两米远的位置凭空现形恶毒地向我胸口刺来,我无法移动躲避,意识控制了躯体抬刀招架,那针却似有形无体与刀相交而过,眼睁睁看着刺进我的躯体。躯体没有受伤,可是我的意识却感受到了强烈的痛楚,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却无法躲避也无法挣扎!这针刺进我的魂却停下不动了,就这么一直刺着,我却只能无奈地忍受着那痛楚的煎熬。可是第二根针又显形出来,又眼睁睁地刺进我的灵魂!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跟也随即显现了!
深入灵魂的痛楚是无法想象的,那感觉真如将整个身体都放在热油里煎煮,就这样持续的痛楚,甚至期望自己快点死去以结束痛楚,可是不能。若想感受,可以把手指伸进热油锅里试试不能抽回的感觉,那只是手指,如果是全身呢?
第三根刚刚显现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期望自己死去了,可是现在第六根已经显现!我还要继续忍受吗?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宝刀对这针也毫无作用!
所谓的永生也是有好处的,就是任何劫难都无法死去,既然无法死去就得承受所有无法躲避的劫难。银针到地六根就停歇了,如果第七根再来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后来我听说这种巫术叫七星断魂针,是应该有七根的,为什么这时候第七根没有立即出现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之我承受着六根针对我灵魂的折磨。就这么持续着,我也没法做任何抵抗。可是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多久,好像有几年那么长的煎熬,我终于适应了那痛楚。因为即使再大的痛楚,它的持续也会留出一点思索的空白,我想到了第一这原来就是一种针刺偶像的巫术,第二这巫术是有人在另一个地方做的,就是说一定有一个人在用银针刺着一个偶像,这偶像就代表着我。可是我能做什么呢?这就是我想到的第三点,用我的宝刀投刺那个针刺偶像的人所在的比例位置。我等待,等待第七根针的出现。这时候第七根针真的出现了!
向着那不存在的拿针杆的手狠狠投出我的宝刀,一道亮光闪过,宝刀狠狠插进我对面的墙壁。那些银针都突然狠狠一抖,离开我的灵魂消失掉了。
我灵魂的痛楚慢慢散去,伏在地上狠狠地喘息着,好在我的躯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手中没有了宝刀。我惊恐地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在来了什么折磨该如何应对!没时间做太多的思考,我得迅速做出反应才行,不知道我怎么那么冷静地立即做出反应,将腰间的刀鞘抽出来狠狠扔出,向字画顶端那面铜镜砸过去。啪一声砸中了,铜镜在墙上震跳了一下掉到桌子上,没做什么滚动便镜面朝下倒下,突起的镜面硌着桌子栽楞着摇摆着。股控制我的力量变得微乎其微,我慢慢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