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西北茅家三神观(1 / 2)
“道长是个明白人,阿虺钦佩,只不过我们姐妹俩此次前往茅家,一方面是要寻求茅家传人帮助,一起收伏那夜磨子,二来是我丈夫受了重伤,我们姐妹束手无策,只能寻求茅家传人帮助,如果道长知道地方,请一定告知我姐妹二人,我丈夫情况越来越不好,撑不了多久了,我求您了!”
说完,白阿虺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捂着嘴低声哽咽,回头望着昏迷的丈夫,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白衣道长转过头一看,于是走上前抬起戚施的胳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什么!怎么会是殃气?”
“殃气?”白阿虺和苗采缇都一脸惊诧的望着那道长。
白衣道长随口解释道:“所谓殃气,指的是人死之后哽在喉咙里的那最后一口气息,这股气息里充满了绝望与怨念,是一个人一生最后的挣扎,也是生命终结时最后的休止符。”
见二人不明所以,白衣道长继续解释说:“殃气俗称死气,代表着绝望,人常说遭殃遭殃,大凶大邪,就是这个意思,殃气弥漫之处,所有生灵都要枯萎凋零,殃气过境,寸草不生。”
“怎么会这样!”白阿虺的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听了这些话,她惊恐之余,更多的是绝望。
白衣道长疑惑的质问道:“可是这殃气并不常见,即便是精通蛊术的高手,亦或者是精于茅山术法的玄坛奇人,也不能驱动殃气,能够驾驭这死亡气息的只有冥界的十大阴帅,你们这是招惹了什么东西?”
白阿虺哭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丈夫昏迷前什么也没说,我根本不清楚他都经历了什么?”
白衣道长见状不妙,连忙招呼道:“把他抬起来,你们不是要找茅家传人吗?跟我走,我带你们去!”
说完,白衣道长拂袖转身,白阿虺和苗采缇背起戚施,紧随其后。
咸阳城里,随处可见家家户户门外悬挂白幡,遍地都是圆形方孔的纸钱,从空中落下,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草药和尸体的腐臭味。
一场难以遏制的鼠疫正在咸阳城中流行,官府和郎中大夫全都出动了,可是仍旧每天都有人倒下,许多茅家的外姓弟子也纷纷赶到街头,帮助官府控制疫情。
“道长,冒昧问一句,您也是茅家弟子吗?”苗采缇好奇的问道。
白衣道长没有吭声,仍旧戴着斗笠低头走路,片刻之后他开口道:“茅家弟子分为两类,一类是茅家宗脉的嫡传,其弟子多为茅氏族人,另一类是外姓弟子,大多都是孤儿,所姓甚杂,二十多年前一场恶战,茅氏族人死伤殆尽,所剩无几,现在茅家大多都是些打小被收养的外姓弟子。”
“那道长您是茅氏族人还是外姓弟子?”苗采缇问道。
白衣道长仍旧没有回应,继续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