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青城八骏(2 / 2)
那少年也没有犹豫,脱去外套,也是一身青城派弟子装束,举起棍棒也狠狠地打了十板。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很快就打了六十板,轮到少女了。那少女说道:“看他跟你我年纪相当,这么小就来矿厂挖矿,也很可怜的,你看他的背脊都红肿了,剩下十棒就免了吧。”
“白师姐,你不打,我来打。”说罢,从人群走出一名高瘦青年,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阴沟鼻,薄嘴唇,颧骨突出,身高应该有一米七五以上,但是弓着背,虽然身着绫罗绸缎,但是却有一股阴邪猥琐的感觉。他走向前来,捡起地上的无情棍,高高举起,狠狠砸下来。
雷雨看他的架势,做了充分的准备,迎接他那沉重的一板,但落到背脊上之时,感觉没有力道,不痛不痒的。七十大板很快打完,六旬老者说道:“石少、战少、林少、南宫少、萧少、秦少、唐少,又雪,闹够了吗?板子打完了,下边还有人要打板,你们都回去吧。”
那“青城八骏”嬉笑着走出执法堂。白衣少女,看了趴在板凳上的雷雨一眼,也跟着众人走出了执法堂。雷雨感觉六旬老者,那位文书是个正直的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还用一种同情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雷雨艰难地从板凳上爬下来,缓慢地走出执法堂。
眼前又仿佛晃动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眸,以及刚才的回眸,让少年心里荡起涟漪,有一种甜甜涩涩的感觉,莫名的失落涌上心间,让少年忘记棍棒的伤痛,而心里的伤痛却无法治愈。
这种感觉涌上来,让少年心里惆怅,若有所失,但细究起来,自己失去什么呢?却又说不明白,总之是怅然若失,一种茫然的感觉,让自己茶饭不香。眼前那双蓝色的眼眸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烦意乱。
回到工棚,“你又让那青城的八匹马给打啦?”刘洋问道。
雷雨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不置可否,自己被众人欺负的窝囊样让白又雪看得真真的。对她姓白,那位文书叫她又雪,她就是白又雪。她会不会看轻自己,自己那样窝囊,被人欺凌不敢反抗,谁人能够看得起。管他呢!不想了,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清楚,想这些干什么!
于是,少年放下执念,看到天色不早,该去小树林里练《不灭》功法,把棍棒伤痛练掉才是正道。于是他又来到小树林旁,望着高高在上的圆月,生出无限感怀,他奋力一甩,把凌乱的思绪抛开,认真地练起《不灭》功法来。小萝莉的虚影更加凝实,在月亮照拂之下,她还能看见自己月下的影子来。自己的虚影有了月之阴影,就是说,离人形实体又更进一步了。黑猫化成的小萝莉虚影高兴地蹦跳起来!
这时,矿区一间小砖房里,文书老者正在矿蜡之下翻阅文书,一位八岁少女,走出砖房,来到门前,月光如水泻在地面,淡银色的清辉,照着少女的身躯。“唉!”少女轻轻地叹息着。想起自己的身世,父母在正魔两派追杀之下,双双殒命,自己从天堂掉进地狱般的生活,不是爷爷极力保护自己,自己能不能苟活于世都未可知,自己比那个天天挨打的矿奴又好在哪里呢?!在月光下感怀不已。
突然,他远远望见白天在执法堂挨打的少年正在月光下,锻炼身体。
“难怪他这样扛揍,原来他自己在炼体。听爷爷说,这少年来矿厂第一天就被打杀威棒,天天挨打,还是天天不停地挖矿,真是一块硬骨头。”少女心里这样想着。人家那么跟自己几乎同年,孤独无助地矿上天天挨打讨生活,努力地活下去,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怨天尤人呢?这样一想,少女释怀,心里感觉放下石头一样轻松,畅快。
就这样第三周,雷雨继续沿着矿脉向下挖掘着,越挖越深,感觉挖出宝贝又强烈了一分,继续挖出矿巢,继续少交三块源晶石,挨着七十板棍棒,继续在林子里练他的《不灭》,有时也会想起白裙少女,心里有了甜蜜的感觉,觉得生活有意义,奋斗有了动力;刘强拿着从雷雨要来的源晶石,除去上交六块之后,多余的继续换成金银,与矿上的头头脑脑继续胡吃海塞,花天酒地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