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挥失常(2 / 3)
“江国富,你一袋米,骗了我,害我在白云镇混不下去,我诅咒你,你儿子没有没人嫁,一辈子光棍。”
王彩霞在里屋听见了,出来对骂:“诅咒能灵验也就好了,别忘了,你也有个小丫头片子,我也咒她没人要,当老处女。”
寡妇知道骂她不过,灰溜溜地走了,从此,也就带着两岁的女儿离开了白云镇。
江怀安到30岁的时候,右边脸下,还有一道淡淡的浅痕,远看看不出,近看就能能看见。
事实是从不骗人的,它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的证明,它就揭示父亲不忠心的事实,她就王彩霞心里的那条疤。
丑陋的,不可改变的。
从小到大,妈妈最喜欢讲述的故事,不是猫和老鼠,而是这条疤痕的故事。
临了,她会加上一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爸爸就是个馋嘴的猫儿,天天想着偷吃。”
一次,两次,三次,这些话就是王彩霞心中的圣经,每逢端午中秋,过年过节,就要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好好给江怀安念叨一遍。
在初中的时候,江怀安正是叛逆的时候,有一次,他实在听得不耐烦了,他直接说:“那我爸爸这么坏,你干嘛不离婚啊!”
王彩霞拍了江怀安的脑门,气急败坏地说:“小死没良心的,白眼狼,就这么盼着你爸爸妈妈离婚哪,离了, 你怎么办,给你娶个后妈,打不死你。”
可是,爸爸做了坏事,江怀安从没见识过,全是妈妈的第一人称转述。
妈妈也做了坏事,他可是亲眼所见。
那是中考前的一天,马上就要全市联考,他从镇里的中学回来,换洗脏衣服。
他在上二楼的时候,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像野猫一样叫,叫得凄厉,放肆、夹杂着一声欢快,他当时就觉得人都不好了。
卧室外面放着一双鞋子,那双鞋,明显不是爸爸的鞋子,尺码要大多了。
那时的信息网络并不发达,乡镇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单纯,不懂世事,只知道埋头做题。
一堆一堆的练习册,和四四方方的天空,就是他们人生的全部。
他从二楼悄然退回到客厅,好像做贼的那个是他。
客厅上那个婴儿床还在,已经很沉就了,斑驳的发霉,曾经的他,还是个婴儿,也经历了今天令人尴尬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