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王妃又要杀人了？（2 / 2）

两个舞姬看唐芸确实不大懂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王妃不知，这教坊和青楼虽然都是伺候人的地方，但教坊是官家的，平日的客人大多是达官显贵，像我们这样的，属于倡妓，虽身在乐籍，但是卖艺不卖身。您若是将我们发卖到普通妓院，且不说要伺候的都是一些贩夫走卒，没了登天的梯子，就说伺候人这块，那是既卖艺又卖身。这普通的妓院里面，姑娘的死活可全由老鸨做主，有时候一天得接数十个客人哪。王妃，同是女子，您应当能明白的吧？”

“哦”唐芸明白了，“这么说来青楼还真是去不得。”

两个舞姬看唐芸好像变得柔和了一点，也没那么怕了，又壮着胆子说道：“王妃，您自幼出身显贵，在您眼中，无论是教坊倡妓还是青楼娼妓都是伺候人的，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低贱的货色，可您不知道，对有些女子来说，去做教坊倡妓或许已是她们能为自己谋求的最好的出路了。”

唐芸看着两人眼里的泪光，又想起刚刚她们说的话，心里一阵触动，开口说道：“对不住，我原来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只听身边的嬷嬷说这两个地方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

“快起来吧。”唐芸亲自去扶她们，“既然这样，我给你们一些盘缠，你们自去吧。”

“王妃”两个舞姬又跪下来请求道：“我们只是一介孤女，又曾在教坊待过，旁人可不管我们到底是倡妓还是娼妓，他们只会看不起我们。从前我们一心想着攀龙附凤，但经此一事，再没有那个心了。我们除了乐器歌舞也不会其他的东西，您若让我们离开我们也不知做什么，不如让我们跟着您吧，我们愿意为您做事。”

“这可我也不知道要你们做什么呀，不如你们学着帮我打理铺子？”

“我有比打理铺子更好的去处。”唐芸还在犹疑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随后她看到了一位娇艳可人、气质出尘的姑娘缓缓走来。那姑娘身着华裳，头戴步摇，一行一止间尽是大家风范。

想必，这就是之前阿远和小毅说的那位唐清姑娘了，果然不俗。

只见那姑娘缓缓行至跟前，端庄大方地行礼道：“小妹唐清，见过长姐。”

唐芸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上前拉过左清韧的手道：“阿清妹妹。”

“长姐，你眼里怎么都没有我了？”

唐芸耳边又冒出了唐毅这个蠢弟弟的声音，不耐烦地道：“有你，有你。”

左清韧赔礼道：“长姐，我刚刚来的时候正见你和这两个姑娘说话，不好打扰就听了一耳朵，还请长姐勿怪。”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方才听你说有比打理铺子更好的去处？”

“是啊，我之前在外行走，见过许多穷苦人家的姑娘，有很多人为生计所迫，被逼从娼，实在是可怜，不如我们开办一个学院，免费收留教授那些孤苦无依的姑娘，这样一来我们也有更多可信之人，长姐觉得怎么样？”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唐芸心里一阵激荡，无论是商铺还是暗探都需要可信之人，与其费尽心思去找，不如自己培养，这样岂不是更好？

“阿清说的对，就这么定了。”

几人议定，愉快地坐下来喝茶赏花，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架势，看得唐毅啧啧称奇。

徐安王快马从军营赶回府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面：自家媳妇儿和两个舞姬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坐在一块相谈甚欢，而小舅哥正和一个红红火火的孩子闹得热火朝天，旁边还坐着一个温润俊逸的公子，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家媳妇儿？哦，不对，是看着自家媳妇儿旁边的姑娘。

说好的要死人的节奏呢？到底是谁和我说王妃又要杀人了？我到底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