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按部就班(2 / 5)
于是三人各怀疑惑的往回赶路。
干云见四下无人,便一边走一边看着阚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俩是一伙的!”一口纯正的山东口音。同行的田伯和阚清突然间站立不动,惊的差点下巴砸脚面上。
干云走出好远,二人随后跟上,哪看阚清喏喏的说道:“我见你看着大榕树呆呆发愣,哪个眼神好熟悉好熟悉,便猜测你与这家人家必定有什么瓜葛,便想跟着你看个所以然,出城后,突然间在道路旁发现了祝伯,便肯定你与祝伯是一起的了。”
干云点了点头,快步赶路。
直到夜幕降临,三人才回到干家坞。
田伯便与阚清准备晚饭,干云漱洗,脸上的黑油彩也是十分不适。恢复本来面目,换了一身襦袍出来,见田伯已经架好炭火,正在蒸煮米饭,哪阚清在火堆旁与田伯正谈的起劲。
“田伯,饭要几时好?”
阚清听见说话声知道是那个捉住自己老乡出来了,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身体本能的一个趔趄,差点吧把篝火弄翻,随后连滚带爬的几个后滚翻,一下就出去了几丈开外,揉了揉眼睛突然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惊呼道:“少爷,少爷啊,你别吓我啊,小的我胆小,你快回去吧,抽空我有钱了肯定给你多烧纸钱啊少爷!”随后就一个劲磕头不止。
干云向前,一把将其拉起,说道:“兄弟,苦了你了,来来来,坐下再说!”
哪阚清体如筛糠,战战兢兢,双腿发软不由自主的跟着在篝火旁坐下,田伯一脸挑逗的哈哈大笑。
待田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听的哪阚清一阵唏嘘咂舌,脸上又是一阵欢喜,眼神不时的看向干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干云在一旁却另外生起一堆篝火,将哪个大坛装水烧热,倒入木盆中端到屋内炭火盆旁,一把拉起还在意犹未尽的阚清,进屋三下五除二的将阚清扒了个精光,让他先将自己清洗干净。
令干云惊奇的是这阚清,浑身虽然瘦小,可是他身上肌肉却是异于常人,一条一条的清晰可见,难怪堪称飞毛腿,今日要不是提前算好他跳跃方位,还真的抓他不住。
干云将他那身狗皮给扔篝火里烧掉,今天亲眼看见他在墙根捉虱子。
待阚清清洗干净,再换上干云的一身衣服,虽然有些宽大,看来不伦不类,倒是也焕然一新,蓬散头发绾结,倒是一个俊俏的小伙,就是瘦弱了些。
于是三人围坐在炭火盆旁,挑亮油灯开始喝酒吃饭,喝到从未喝过的甜米酒,更是目露惊讶之色。再听阚清讲述这段时间的种种坎坷经历,更是令干云心痛不已。
原来,自从阚棱被收监入狱时起,阚清就不在阚棱帐前,被派到前锋营担任斥候校尉。
待到战事大定,阚清准备回将军帐前听用,谁知走到半路便被人拦下,拦住他的乃是阚棱亲卫营陌刀队,同是山东济州老乡,此时阚棱已经被斩,陌刀队怕牵连自身,只得亡命天涯,各奔东西。
阚清家中父母早亡,无家可归,只得一路乞讨,回到越州阚府,见阚府被查封,问询路人才知,公子阚云舒不慎坠楼身亡,其余家人流放的流放,逃得逃,为奴的为奴。
贪恋故地,便在越州城中乞讨过活,时至今日,突然间发觉一个熟悉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那棵榕树发呆,可是又不认识这个人,就是感觉很熟悉而已。
于是才有今日相会,干云听罢,眼中也是早就湿润,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弟如此年龄便已是沙场老将,跟随哪个便宜老子戎马几年。
阚清今日高兴的似在梦中,做梦也没想到今日又有了归属,更是没有梦见过天底下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发生,自家少爷坠楼后不但不再痴傻,还能听能写,能说能打,自己这身逃跑功夫很是自信,真没想到今日会被自家少爷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