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十年后无北宋(1 / 5)
或许是酒精的刺激,又或许是莫名的压抑,面对吕惠卿的试探,刘湛爆发了。
“是的,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些诗词从何而来,它们好像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上吊,仿佛这世界和我毫无关联。
我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救下了一个轻生的女孩,却被一直关到现在!
我不知道这世道是否还有公义!是否还讲道理?!
我只知道大宋国祚,只剩6年!而诸君却以为这是太平盛世,营营苟且!
我更知道那尝试力挽天倾的人们,个个都将身败名裂!
吕大人,若上天真有什么讯息传授给我,也不会是区区几句诗词!”
话语如同子弹,在车厢内四处弹射,人们纷纷被击中。
吕俨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吴张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吕惠卿。
吕惠卿脸色平静,眼神闪烁,却还是开口笑道。“伯汝这是在怪我吗?”
不等刘湛回答,又长叹一声,转头说道。
“伯汝可知我为何一定要把你带去东京?阿云此案,县、乡判决与府中判决相去甚远,登州知府许遵欲以此邀功,必将此案推往朝中。再涉及刑部与大理寺之争,旷日持久,拖延个几年,乃是常事。
伯汝正当青春,难道要将大好光阴抛洒在此处吗?”
刘湛沉默。
吕惠卿不以为意,又继续加码。
“而伯汝此去东京,当向各位主审辨明案情,申明冤屈。既为自身,也为阿云。伯汝饱读诗书,能言善辩,却想让阿云去应对这些吗?
若真如此,我们即刻返程,我自接阿云去东京结案,刘伯汝自在牢里等好消息便是!”
说完此话,吕惠卿就要拂袖而去。吕俨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吕惠卿回头,吕俨赶紧放下,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憋的脸都红了。
还是吴张赶紧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