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上）（1 / 4）

饭店的老板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孩子拉一下自家仓库的门，就可以在片刻之后从里面拽出一个大姑娘。

他很想问问王抱一这位老顾客究竟施展了什么魔法，但是开业做买卖的，很多时候就得识趣，有关顾客的事，如果他自己不想说，那最好还是别多问。

危机解除的戈登也十分识趣，他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了那个从门里走出来的女士，然后便向影鬼猎人道别了。宝贵的夜，他还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只剩下王抱一、罗格利、切尔薇三人团团围坐在一张桌子前，不识内情的外人看了，还以为是其乐融融的家庭聚餐。

“王先生，那个怪物，真的是暗鬼吗？它就这么被你解决了？”切尔薇其实有满腹的问题要问，但她骤然面对这么多的冲击，又实在需要一些时间调整心绪，最终她还是先拣了这样一个话题开口。

“是的，那是暗鬼。”王抱一的语气很笃定，就仿佛他曾经见过一般，“至于它是不是被我解决了，我认为是的。”

“可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只暗鬼，通过仅仅两轮交手，就摧枯拉朽地击杀了艾德、亚瑟、比尔德和卡尔，实力强大到不可思议。

可王抱一仅仅说了两个字，那只暗鬼就一下子消失无形了，就仿佛言出法随一般。

“要解释这件事，首先要搞明白另一件事。”王抱一将那张绿色的卡片扔在桌上，“那只暗鬼究竟是谁？那一定不是格兰。抱歉，切尔薇小姐。”

王抱一道歉，是因为他突然想到，如果之前他和雪莉的观察没出错的话，这位格兰应该是切尔薇的心上人。

“没事的，王先生。”切尔薇长长吐出一口气，“就先把所有的悲伤痛苦留到明天再说吧，今晚，我只想知道一切的真相。”

“嘿，王抱一，我好像真的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个虚假的老女人的影子。”

王抱一把雪莉随意地搁在桌上，右手的指尖碰着枪身，因而可以听到雪莉的声音。

他知道雪莉指的是什么，那是他初见洛微时，从后者身上感受到的那种干练感，一种和贵族女性的身份格格不入的气场。

也许这才是切尔薇的真实样子？

王抱一把这个念头放到一边，开始讲述他提出的问题的答案：“罗格利，我考考你，暗鬼是什么？”

“被虚无海的力量吞没意志的人化作的怪物。”罗格利的基础还是很扎实的。

王抱一点点头，补充道：“不错，但所谓被虚无海的力量吞没是一种很模糊的概念，我来告诉你一些细节，只有步入深渊的人，才可能会化作暗鬼。”

“深渊？”切尔薇和罗格利都了解一些虚无海的基本知识，知道深渊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这是有史以来，人类所能接触到的，虚无海的最深处。

“不错，所以我很确定，这只暗鬼不是格兰所化。”

“格兰还在初涉阶段……”切尔薇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