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上）（3 / 4）

王抱一将那张绿色卡片举起来。

“所有秘密都在这张卡片里。这张卡片，可以寄宿人的生命，然后再通过传承之地里的机器，将一个人的生命注入另一个人的躯体里。”

王抱一的话语是如此骇人听闻，以致于切尔薇和罗格利都陷入了极度震惊的沉默中，切尔薇凭着理智几次试图张口反驳王抱一，可最终却发现自己竟没有能够用以反驳的话语。

对方的话，似乎能够完美解释现在的情况。

“我在最后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证据证明我的推论，但现在，我将继续说我的推论。我不知道脱离了躯体的生命该怎么定义，这也不是我的工作范畴，但我能确定，这份寄宿在卡片中的生命，有着原来的记忆、意志……以及珠馈。”

“是的，这就是知更鸟传承的真相。每个人的珠馈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是铁则，一个人想要获得另一个人的珠馈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直接变成另一个人。”

“说到这，你们也一定能明白，为什么我觉得斯摩·布什之死是‘知更鸟之性’的选择的原因了吧。”

“因为他的生命进入了卡片，这实际上更能够延续他的生命。”罗格利点点头。

切尔薇则是问道：“我有一个问题，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斯摩·布什想要复活也还得通过机器实现传承，而这一切需要剩下的五个人来操作，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确实，这是一个比较难解释的地方。根据历史发生的事实来看，亚瑟、比尔德、赛文和卡尔将x作为斯摩·布什的容器，为斯摩·布什举行了传承仪式。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在这个问题上，我也只能猜测，但是我觉得我的猜测应该与事实相差不远。”

“在再次遇到戈登先生，见识到‘心潮’的奇特之处后，我意识到，我有时候还是把珠馈的神奇看得太低了。”

“如果知更鸟之性在见到这张卡片后，知道的其实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多呢？如果它明白，第一个进入这张卡片的生命，可以获得这张卡片的某种控制权呢？”

“什么？”切尔薇惊呼，“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王抱一的话语很冷静，“你听我接下来的话，想一想这是不是很合理。只有斯摩·布什有卡片的控制权，他才能够诱惑幸存的五个人让他们自相残杀，为他选出一个复生的躯壳，‘知更鸟之性’一定看穿了这一点。而且我认为，‘知更鸟之性’会做到更多，斯摩·布什不可能是立时咽气的，他一定有时间可以留下遗言，只有这样他才能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才能完成复活的计划。”

“天呐。”罗格利突然感到有点毛骨悚然，“为什么我觉得‘知更鸟之性’在牵着所有人的鼻子走？”

“珠馈的神奇与恐怖是一体两面的，包括你的‘任意门’。”王抱一决定借由这个机会提点一下罗格利，“你试着想象一下，如果你在两扇足够近的墙壁的一面上开启任意门，然后将出口设置在另一面上，你将会遇到什么样的事？”

“我…我就能看到正在前面开门的自己？”罗格利想了一下。

“看到？不止是如此。”切尔薇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眯起眼睛，显然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只要离得足够近，你就可以抓住自己，然后，你在这个时候一用力，把你眼前半个身子探进第一道门的自己拽进第二道门，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把自己拽出来？”罗格利目瞪口呆，“进了第二道门就会从第一道门出来，所以我眼前就会出现另一个我？不对，可是我只有一个啊？那到底会发生什么？”

“如果你足够有胆子，你去试一试就知道了，这件事大抵没有什么危险。”王抱一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逗小孩的话题上停留，继续让话题回到案子上来，“总之，我认为幸存的五人都没有逃过另类‘永生’的诱惑，他们在一番厮杀后选出了一个倒霉蛋，x。”

“斯摩·布什在x的身上重生了，他继续以斯摩·布什的名字生存下去，但是获得了x的‘六指’遗传病。”

“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是x？”切尔薇皱起了眉头，“这么说可能有些残酷，但是他们六人完全可以选择一个陌生人来作为容器，不是吗？那时的伊利湖可是满地都是开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