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作风（2 / 2）

“姐，我错了，你放过我。”

空中的酒液随王帝晃动，一为无色清透流晶状，一为云蒸湖泽边柳烟，皆不似寻常酒液，人动如光换，折射出恍若山水间才特有的光芒，两种古朴的瓷瓶没被动手脚，一白一褐原样子。

“弟弟，你能虚空炼玉，想必也能无水酿酒，为什么还要去市西，不多此一举吗？”王采月手里摩挲着酒瓶，不解而问。

王帝扭头，挑飘出一句：“无水酿酒，可以啊，但我不想。”那么的寻常，那么的理所当然，我能，但我不想，谁管得着，谁又能管得了，这回答……王采月讶然握紧瓶颈，细想后，莺语喃喃：“倒也没问题，不想自然不会去做，你想去市西就去咯，是你王帝的作风。”

“姐，你嘀咕什么呢？”王帝说。

“在想你的修行，你的性命，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了。”王采月把酒瓶递向王帝。

“姐，你信我是无上重生了，对不对？”

“我只信你是我弟，管你重生不重生！”王采月伸出的手倏然一拐，拿酒瓶怼向酒液，“给我尝一口。”

一小团云蒸湖泽边柳烟钻进褐色瓷瓶，撞散的酒滴则被王帝重新收拢成团，着手装瓶。

“这就对了嘛，诸天生灵各有各的性命，研究或好奇别人的性命只会损及自身，有害无益，严重者会成为别人。洪都荒域又不同，这里的性命千奇百怪，稳定程度各异，还会交融变化，与我修的神道并不相同。所以，姐你就做我姐，弟我就做王帝，不冲突。”王帝将酒分类装好。

“这酒……”王采月浅泯一口，“云蒸湖泽边柳烟，古定春身时未迁！”

“咋还吟上了，姐你什么感觉？”王帝大眼睛亮晶晶问，“快来谈谈喝后感。”

“往日如烟，凝而不散，我是一棵大树，扎根又扎根，光阴要一直停留在此刻，永永远远……我是醉了吗？”

王帝摇头：“不知道哇！我没喝过。”

“你没喝过！你竟没喝过就敢给别人酿酒！”王采月长见识了，拎住王帝卫衣帽子质问：“不怕出问题，喝死人呐？”

“不是这意思，是我，是我自己的问题，喝不醉，酒精免疫体质吧，对，就是这样，我酒免疫！”王采月把他缓缓放下，王帝呼一口气，稍微整理衣服，又道：“神王一醉，天地浩劫，难堪一饮，谁曾醉啊。”

王采月兴趣恹恹，暗道：“关我何事，假酒！”仰头喝一大口，问说：“快到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