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威胁(1 / 3)
走了许久,我们才又回到刚进学馆的那个前院,之前朗读的几个人已经不在。
庆云学馆大致分为前后两个大院,前院是学生上课的主要场所,后院是供老师和学生居住的住宅,中间有座名叫沁园的花园。
出门分开前,李水小声地对我们说:“以后小心点,说不定就会出事。”
说完,不给我们回应的机会,就坐马车离开了。
张黎走近来,打量了下张长乐,点点头称赞道:“不错,没有打起来。”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叫道:“好啊,父亲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三个也来了!”
伯父食指和中指并指弯曲,敲了他孩子一头,没好气道:“我也是到了思文轩才知道的,臭小子。”
“哼,别再让我看见他们,见一次打一次!”张长乐气呼呼地自顾自朝马车走去,也不管我和伯父。
张黎摇了摇头,带着我跟了上去,暗中嘱咐道:“以后你多劝着点,但也不必过于忍让。”
我点头答应,长乐这性子,在我看来的确是需要人看着的,这点伯父看得很准。
在车里,我终究没能忍住,问出了疑惑:“长乐,伯父,为什么学馆里的人都看着年龄很不一样?”
“长乐,你来说说是为什么。”张黎闭着眼,背靠车壁养神。
也在打坐的张长乐睁开眼不乐意地撇了他父亲一眼,但还是对我解释了其中的缘由,“所谓闻道有先后,学馆对学生的年龄没有限制,大家都在一起学习,听老师传道授业解惑。”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地点头,眼睛转了转,“那是不是也有很老的考生去参加科举?”
“嗯。”张黎此时睁开眼,欣慰地看着我,“举一反三,孺子可教。”
“忘了跟你们说,方才我已经和云先生说好,等过了明年,第三年的惊蛰时分,便可以入学。”
我在心里背了一遍节气歌,惊蛰是二十四节气的第三个节气,在每年正月廿二,如今是七月中旬,还有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
“父亲,刚才就想问您,云先生是谁?”
张黎闻言面露惆怅,颇为怀念地说:“他老人家以前是国子监祭酒,是我的老师,庆云学馆便是他所建。”
我和张长乐面面相觑,原来云先生是建馆之人,更是前国子监祭酒。
记得蒙馆里的夫子曾经就提起过,要说国家里的最高学府,那便是国子监了,而国子监里最有威望的官职便是祭酒了。
“呵呵,可惜我才疏学浅,早年便沉溺于经商,时常被老师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