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古埃及它纠缠着我(2 / 5)
我不死心地又细细摸索一番,还是没什么新发现。
这里的一切都说不通。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在黑色石棺里尤为突兀的象牙枕上。
难不成得躺在那枕头上才能发现什么线索?我将信将疑地躺了下去,用手电照亮了头顶上方的天花板。
那是一副塞尼特棋盘*。
和真理女神玛阿特的末日审判一样,这是历任法老死后要经历的一个环节。唯有通过这盘与神明的棋局,法老才有机会走出死亡,像太阳一样重新从地平线上升起。
真是邪了门了。
不远处的祭坛,头顶上的塞尼特棋盘和这口棺材的组合怎么看也不符合古埃及的任何规矩。
说是祭祀吧,没有任何歌功颂德的文字,也没见着祭品,只有台阶上孤零零一个祭坛。
可说是墓葬吧,这棺材里面却没有任何陪葬品,就连那个象牙枕头也像是替我准备的。
除非我就是那个陪葬品。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立马弹了起来。
惊魂未定地蹲在棺材里把身上带着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要我真的是陪葬品的话,那么身上一定带着什么值当陪葬的物件。
果不其然。我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蓝色的古埃及圣甲虫和一只荷鲁斯之眼,这些都是被死者带去阴间当护身符来用的。从造型上看,二者很可能属于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新王国时期。
我手都颤抖了起来。
这可是文物啊,为什么会在我身上?难不成我已经从考古学家堕落成了挨千刀的盗墓贼?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定了定神。这才又从身上摸出了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就是这东西取代了手铲的位置。盗墓贼才不会带着这种一看就不值钱的东西。我侥幸地勾了勾嘴角,继续翻找。
最后四样东西也被掏了出来。分别是一双手套,一砣把我手指都弄黑了的铅块,一个心形的铅盒还有一块保存完好但是上了年纪的怀表。
我把手套别在裤腰上,铅块扔回了兜儿里。那个心形的铅盒里不知装了什么,我怕节外生枝也就没打开。
倒是怀表或许有些用处。然而它好像坏了,指针竟然倒着转。表盘中间还嵌着个指南针。可这指针在微微震颤着,执着地指向祭坛相反方向的黑暗。
我朝那黑暗只觑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有鼓声适时地从黑暗深处传来,诡异的鼓点像是催促和召唤着我过去一探究竟。
高低不会比躺在棺材里更操蛋了。我心一横,从石棺里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