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呀!白日梦!(1 / 6)
一个人。
一个男人。
看似赤身果体,实则却又有着短裤裹裆的男人。
历经数次“反复”之后,再一次回到了原点,也就是柜台之后的“悠悠转醒”。
而致使他反复归于原点的,正是那通往二楼的楼梯,确切而言是那至关重要的一阶。
“只要我对着二楼走去,便会被强制性的拉回原点?”
“是不允许我登上二楼?”
“还是说达成某种条件,我才能登上二楼?”
“又或者是说二楼本就是无法前往?”
男子于柜台之后思考了片刻,也是认清、接受了自己根本就无法登上二楼的事实,也就是说想要逃离这间密室,他唯一的选择即是破开门窗。
也许认清、接受现实是好的。
但这被认清、接受的现实,也是给男子带来了焦虑、烦躁、不安,甚至有着一股似是名为压迫的沉闷之感,始终盘踞在其胸膛内外。
“如果不能从二楼逃离,那么我便只能想办法破开那如山难撼的门窗。”
“而且就算是无法破开门窗,我也要向办法破开糊在其上的窗棂纸,从而得见外面的景象。”
虽是焦虑不安,却也有着思考的能力,而在思考片刻后,男子也是找到了合理的方向,且是看向了身前的柜台,以及到来许久却又未曾仔细观察过的大堂。
是一间医馆。
男子所坐的椅子后是药柜,其上有着不计其数的抽屉,而每一个抽屉之上,都写着一种药草的名称。
男子坐在柜台后,柜台之上放置着用于写字的笔墨纸砚、用于算账的算盘、用于包裹药草的黄油纸、以及用于裁切药材的铡刀,当然尚有些许碎银散落在一旁。
走出柜台,即是紧闭的大门,大门之前则是铺着极其朴素的地毯,地毯两侧是无数板凳,似是给排队问诊的百姓休息之用。
地毯的尽头是高堂,高堂两侧挂着木质竖匾,其上所写的是对联,上联的大概意思是悬壶济世,下联的大概意思是妙手回春,尚有横批良心仁术。而在两个竖匾之间,尚是挂有画像一副,画的是一位老者,身旁尚伴两只鹊鸟。
画像之下,尚有供案一张,其上倒也未曾放置食物,仅有香炉一个,其内燃香已尽,却又有着香尾无数。
而在柜台的斜对面,也就是大堂深处,尚有诊台一张,其上不仅放置着巴掌大小的把脉枕,更是放置着小布包两个,一旁尚有用于拔火罐的竹筒一托盘,更是有着用于刮痧所用的痧板与痧油,当然尚有人体经络木俑一个。
而在诊台之后,也就是大堂的角落,尚有灶台一个,其上未曾镶嵌铁锅,而是掏出了一排整齐的洞,且从这些洞的大小来看,显然是为了方便置放药壶,用于煎药、熬药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