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呀!铜镜!(1 / 6)
手,悬停于面门之前。
血,顺着手掌滴滴而落。
口袋,纵是锐刺密布,却也被言教紧紧抓在手中。
于口袋入手一瞬,一字“定”,即被言教道出口中,而远处霖安的双足,亦是因此难动丝毫。
霖安惊慌,虽然依旧能够思考,却也仅在思考如何应对言教接下来的一击,从而下意识的将怀中铜镜遗忘。
“在面对苦难时也好,在面对伤痛时也好,人们下意识所想到的是什么呢?”
“是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还是如何在苦难与伤痛中挣扎?”
“或者说是在苦难与伤痛即将到来时放肆相迎?”
“你要知道,一切苦难与伤痛都是考验,而通过考验的人们,注定会变的更加强大!”
言教依旧说教,且待话音落下即将手中那染血的口袋轻柔丢出,没有错,不是竭尽全力的猛然丢出,而是无比轻柔将其丢出。
“速度变慢了!是因为其内部材质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吗?”霖安不解,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将其接住。
“知道吗?丢口袋这种游戏,是有必胜方法的,便是在对手双腿难动之时,使口袋于半途落下,且是再利用惯性于地面翻滚些许距离,从而使其不偏不倚、不多不少的触及对手的脚尖。”言教高傲而言,似是认为自己已然得到了胜利,而被他丢出的口袋也是落地,且是对着霖安脚下滚动而去。
“怎么会有这种事?!”霖安听闻震惊,且是下意识的弯腰,却是不曾想自己的腰肢仅是弯了些许,距离他想要的“因弯腰而致使双手触地”,从而“利用双手将口袋抓在手中”的过程、结果而言,尚有很大一段距离。
直观而言即是受规则所限,霖安弯不下腰,因此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口袋滚向脚下。
“怎么可能让你如愿以偿?”
“如果我在此失败,那么之前所得到的一切胜利,都将毫无意义!”
霖安见状,虽是惊慌,却也于情急之中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便是将怀中的铜镜瞬间取出,且是对着自己的脚下猛然砸去。
啪!铜镜落地即是瞬碎,无数的,且是可以称之为大量的碎片,也似花朵绽开一般向着四外飞溅而去,而飞溅的碎片也是击打于口袋之上,虽然未曾失其停驻,不过却是改变了其原有的轨迹,渐渐停驻于霖安的脚旁。
彼此相隔,仅在丝毫之间。
“哦?急中生智?不对,应该是破罐子破摔,也不对应该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才对!”言教不曾想到霖安会用这种方式化解,不过对他而言无论霖安如何挣扎,都难以改变最后的结果。
霖安不曾理会言教的废话,而是将口袋捡起,且在捡起之际方才发现口袋里的铁屑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质感轻盈的羽毛。
仔细想想,人们若想将一样东西丢向远方,便不得不考虑空气阻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