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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命运?”本就迷茫的霖安,更加迷茫了。
“真正的命运,并不是以忽如其来的方式强加在人们身上的,而是自出生之时便伴随在人们身边的。而人们也是很难发现命运这种东西的,更加不会在某一日恍然大悟,自己那份命运的悲苦。就像是蚂蚁窝中的蚂蚁一般...蚁后负责生育、雄蚁负责交配、工蚁与兵蚁则是负责搬运食物、攻击敌人、服侍蚁后。”
“在人类看来,既然同为蚂蚁,为何蚁后能够安稳的躺在蚁巢之中?而工蚁与兵蚁则要负责起、承担起劳累的活计,并承担起奴才一般的角色呢?”
“在人类看来,这便是命运,不公的命运。但你要知道,那些工蚁与兵蚁自身,是不会去想这所谓的命运的,也不会去质疑命运是否公平。”
“因为...无论是工蚁还是兵蚁,自打出生起,便是负责着劳累的活计,既然一出生便是如此,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是如此,甚至到死去的那一天依旧如此,它们便会下意识的认为...它们的一生理应如此。既然是理应如此,又如何会去产生命运这一概念呢?又如何会想到反抗命运呢?”
“所以说...命运这种东西,不是你忽有一日经恍然大悟而发现的,而是时常伴随在你身边的常理,甚至不会被你察觉。而让你产生这种常理的、认知的,并不是某个人或群体,而是所有人共同创造出的整体环境,例如说在出现蚁巢这一概念时,便意味着内部必然会有蚁后、雄蚁、工蚁、兵蚁,或者说是蚁巢这一概念,本就是由这四种蚂蚁所构成的,如果没有...便不会出现蚁巢这一概念。所以说...看似命运这种东西是天注定的,实际上却是所有人在有意或无意之间,携手构成的。”
“所以说...在人们诉说反抗命运,或者说什么命运不公的言论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命运,也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从何而来,更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在反抗些什么。”
珏宁说了很多意义不明的话,待话音落下,锅里的水已然沸腾,而他也是将其中的刀具一一捞起。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想要反抗命运的人,根本就没有找到反抗命运的正确方法?或者说他们反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命运?如果能够明白命运的本质,那么命运反抗起来便不会太过于困难?”霖安猜测而言。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说的直白一些便是...工蚁、兵蚁抱怨蚁巢之中为何会有蚁后、雄蚁是没有用的,整日恨天怨地的去想为何自己不是蚁后、雄蚁,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甚至去说什么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也是莫名其妙的。因为蚁巢之中会有蚁后、雄蚁、兵蚁、工蚁这四种蚁种,其实并不是由蚁后或雄蚁决定的,而是蚁巢中由所有蚂蚁经有意或无意而决定的,而不是某个个体能够改变的,而这无法改变的即是...环境!我们也可以称之为命运!而改变自我的过程,即是改变命运的过程,如果你能让自己于一只兵蚁、工蚁变成雄蚁或蚁后,其实你便改变了你的命运。而你个人的生存环境,也会因此而有所改观,最起码...再也不用去服侍谁了,不是么?”珏宁持刀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的霖安淡笑而言。
“那会不会太难了?”霖安反问。
“如果你真有这个意愿,且让自己围绕这份意愿的行为举动化作一种常态的习惯,那么到了最后...就算你不曾真的化作蚁后、雄蚁,我相信...你自己的生存环境,也绝对不会太差,最起码...不会相比最初时差。”珏宁笑言。
“这个话题,会不会太过于理想化了?例如说...脱离了现实?”霖安不解。
“呵呵...亿万、亿亿万之中,只要有一只工蚁、兵蚁改变了自我,化作了蚁后或雄蚁,那么这一个例便是真真切切存在于现实之中的。既然是真的存在于现实之中,我们又如何能够说这个话题脱离了现实呢?而且你要知道...长了一张嘴,开口说话的我们,能说便说些积极向上的,且是能够抬高人文社会,从而避免使其逐步倾向堕性的话题。”珏宁笑言如旧。
“我不明白。”霖安不懂。
“有些事...经历过才会明白,现在的你...仅仅是缺乏些许经历而已。”珏宁淡笑,随后又再度开口问道:“准备好了吗?如果你受不了,完全可以叫停,毕竟还有备用方案。”
“备用方案是什么?”霖安好奇。
“街上那些被感染的百姓似乎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用他们作素材,其实才是最好的办法。”珏宁给出了答案。
“那还是我来吧。”霖安躺在床铺之上,呈现出了任人宰割之状。
“因为心中的怜悯?还是因怜悯所生的不忍?”珏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