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久在樊笼里(2 / 3)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念完全首,沈今若几不可察的叹息,她这个久在樊笼之人,重返自然只怕是痴人说梦了。
茉音琢磨片刻,努力解释道:“仿佛是一首田园诗,具体何意,奴婢愚钝,实在是不解。”
沈今若笑了笑,虽然笑容明媚,却掩藏不住眸子里的落寞,她轻声道:“不过是美好的心愿罢了,没什么。”
茉音似解非解的点点头。
而在廊角转弯处的晏臻从头到尾听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伺候沈今若的小太监叫三卓子的想通报,晏臻却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出声。
他静默的站了一会儿,随后转身悄无声息的走掉了。
高去闲静静跟在晏臻身后,又摸不清晏臻的想法了。
沈美人念了首诗而已,怎么晏臻的表情就阴晴不定了呢?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诗词,否则晏臻不会容她。
可若只是寻常诗词,晏臻又怎会掉头就走?
高去闲一张老脸皱成苦瓜,心想这沈美人可真会给他出难题,晏臻不高兴,遭殃的可是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人啊!
接下来的七八日里,晏臻更是任何嫔妃都不见,沈今若更是提都没有提,只是疯狂折磨御前伺候的人。
比如一个时辰换了十来遍茶水,次次都不合心意。
比如膳食不合胃口,一桌子菜撤下去重新做,一天能折腾六七回。
再比如上夜的人不合心意,一定要高去闲守在寝殿外,一守就是四五天,白天还要伺候晏臻,铁人也受不了啊。
众嫔妃见状都离的远远的,不知道谁得罪了皇帝,这时候谁往前凑谁是炮灰。
高去闲连续值夜六天,实在撑不住了,想来跟晏臻告假,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站在晏臻身旁,看他不停地写了一句诗,那诗的字他倒是认得几个,只是连起来就不知是何意了。
晏臻写完最后一笔,对高去闲道:“传白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