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 / 5)
“重伤卧床”的宁珣正倚在榻上,从手里那一盘樱桃里挑了最红的,喂到衔池嘴边。
衔池本在给他念书,被他三番五次打岔,索性将书合上了,忿忿咬住那颗樱桃,瞪了他一眼。
宁珣笑起来,“你读的我都听见了,真的。”
“哪听见了?”
“用心听的。”说完他就自证似地给她背了一段,正是她刚刚念的那一篇。
衔池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听到最后却又一绷,翻开书册瞥了一眼,眼神幽怨地看他:“殿下记得很好,一字不落。可是这篇我还没念到这儿。”
宁珣默了默,又拣了一颗樱桃。
衔池作势要走,她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便被扣进了他怀里。
他自她身后环上来,她甚至还没开始挣扎,只略微离他远了一寸,就听他在身后低声:“疼。”
他方才动作太快,衔池怕他真的扯到了伤口,立刻停了下来,一动不敢动。
宁珣顺理成章将她收紧,还不忘将手里那颗樱桃喂给她,“这些书我从小就读,哪能记不住。就是想叫你多陪陪我罢了。”
衔池掐了他手臂一下,他的手却纹丝不动,“我几乎日夜都在这儿,还要怎么才算陪着殿下?”
亏她还以为他是真心想听书,任他不断打岔,仍勤勤恳恳地念了半个时辰。
他吻了吻她耳后,话音缠绵在她耳侧,说得理所当然:“心里想着别人的时候,不算陪我。叫你念念书,你便无暇想着旁人了。”
衔池哑然。他没道理得久了,反而显出几分道理来。
刚刚不过是有人来传猎场的消息,说前日一早他们刚启程回东宫,宁禛便被圣人单独召去,他到了营帐前,却迟迟无人传唤,宁禛被晾在营帐外站了一整日,直到夜深了,李德贤才出来说圣人已经歇下了,让他明日再来。
昨日也是如此,站了一日,连见都没见,就又打发走了。
自那夜后,宁珣做事便不会避着她,这人来传信儿时,他只将床帐放了下来,把她挡在里头。
所以她便听了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