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5)
衔池听过去也便过去了。
池清萱用了夺月坊的令牌,便留了痕迹,又丢了那块玉佩,无论她是用什么说辞糊弄过去,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是以她被发作,衔池不太意外,只是遗憾没牵扯上池立诚。
暑气开始重了,衔池在书房陪宁珣看政务时,手里总爱抱点儿凉的。
她刚用完一盏冰酥酪,翻了两页话本子,重换上一盏杨梅饮子的时候,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几乎是同时,手上的饮子陡然被人拿走。
宁珣皱了皱眉,“整天吃这些,到了用膳的时候就推三阻四不肯吃。”
他自认将人养得仔细,没成想眼见着越养越瘦。
衔池一本正经胡诌:“这是开胃的。”
话音刚落她猛地站起身,趁他不备抢了回来,灌下一大口——她灌得太急,一时不太好咽下去,稍稍一顿的功夫里,宁珣突然俯身欺近,覆上她双唇。
触感微凉,馥郁的杨梅气息慢慢从她渡给他。
衔池慢了半拍,直到舌根发麻,才回过神来。
书房的门还开着,她想推他,但手里端着东西,又怕洒。
怀和站在门外,一时不敢进,只得抬高了声音:“殿下,礼部尚书求见。”
宁珣动作停住,衔池瞬间退开一步。
宁珣笑了一声——只有他们两个时,她胆子不小,可一旦多一双眼睛,哪怕宫人根本不敢看,她也霎时偃旗息鼓。
他抬手,毫不费力便从她手中将那盏没喝完的杨梅饮子拿了出来,转过身看向怀和:“宁禛的人,来找孤?”
他同张尚书在除了乾正殿外的地方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上一回还是去岁里,因着请立新后一事。
“倒是稀客。”
衔池本背对着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着,闻言耳朵一动,不觉皱了皱眉。
礼部尚书……她好像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