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就从自污开始吧(1 / 4)
申式南沉思着应道:“可以,明天就去买。我刚才路上已经想通了一些困扰我的事,明天就让我妈也搬来这里住,还要买几个丫鬟和仆役。不过说好啊,你我人妖殊途,我当你是朋友,伤天害理的事咱们是不能做的。”
“我喜欢吃豆饼,还有葫蒜,算不算伤天害理?”回袖问。
“这个不算。”
“那我就放心了。我没其他爱好,就喜欢吃。对了,今晚那妖精是个女妖。”
“女妖……有点邪门,你说她会是什么目的?”
“我怎么知道?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算了,算了,我经常听人家什么将军,少爷,公子,小姐的叫,我觉得还是公子好听。我就叫你公子吧!”
“可以。随你。我的名字叫申式南。”
“知道了。是男,不是女。在名字里强调是男的,是有人怀疑你太监么?你是不是不行啊?”
申式南暴汗,这什么虎狼之词?正思考如何回答,又听她问:“对了,你偷的令牌好吃么?”
申式南挠挠头:“令牌是用金、铜、玉和竹木这些做的,不能吃。你为何连这都不知道?”
“我才刚修炼成形好不好。我还是白鹅的时候,只能在房前屋后跑跑,河里游游,就村里的几个小孩老人跟我玩,老师访客又不多,我上哪知道?”回袖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什么太监行不行的,你又从哪学的?”
“我在河边晒太阳,听到芦粟地里一男一女这么说的呀。有什么不对吗?”
(注:高粱在南方叫芦粟。正统年间出生的文学家、浙江右参政陆容在《菽园杂记·卷四》中有记载:南方名芦粟,北方名蜀黍。)
“好吧……没什么。早点歇息吧,明日再说。那个镜台妆奁已经擦洗过了,不臭的。”申式南心想:回袖这样质朴更好,被教坏的妖反倒可能救不回来。
“知道了。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买。”
申式南在四月份接手了佗吕悔斋之后,一方面出于名声顾虑,另一方面是不想被隔壁的智化寺膈应到人,故而没想过搬到这个二进的宅院来住。
不过,为防止空宅被人觊觎,会时不时地以诗会的名义,邀请太学生同窗和京师文人到此雅集,并且把动静闹得很大。别人问起宅子的事,就是说从远房亲戚手中低价租来的。
与胡晓非的一席深谈,让他躬身自省,意识到先前所虑过于肤浅。
永禁暴力催收之策,幸亏折子递上去就没水花泛起,不然搞不好会与王安石变法一样,本意是为底层百姓好,可一旦各级官吏有意无意把经念歪,最终将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百姓借不到度日的银钱,富商官吏失去钱庄当铺的收入来源。
最后,他也想通了,不是说这策略不可行,而是不可控。要想按自己的意思推行,那就得掌控全局。要掌控全局,就得把官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