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5 / 5)
夜半,谈思瑜重咳吐血,师姐便下令离开,另觅地方…我们有留一人在后盯着,那姑娘在一个时辰内未离开城隍庙…”
听完,无华沉凝片刻,问:“二师姐,那个姑娘会不会是密宗的人?”
善意想过这个,摇了摇头:“我看不像。她的眼睛清凌凌,寡欲得很,好似对什么都不上心。身上很干净,坐在一方地上沉心静气地干着自己的事,像个世外人。这样的主,我们不招惹她,哪入得了她的眼?”
“那谈思瑜呢?”无华撸下缠在腕上的佛珠。
“她?”善意敛目:“谈思瑜刚说师姐没给她选择的余地,这…不可能。佛家注重因果,讲究你情我愿。师姐在灌顶之前,肯定问过她。况且…”
无华接上:“大师姐应该不通灌顶之法。”灌顶也非一般人能施展的,单内力浑厚这点,弄月庵上下估计只有在闭关的师父能达到。
善意捻动佛珠:“且留意着吧,是奸是善,迟早会有定论。”
辛珊思在洛河城北郊官道边的小食摊用了午饭,也不急着进城找中人。她赶着驴往东,打算先绕绕路,听听风声。东郊的庄子,是她跟娘住了四年的地方。
辛良友知道她对娘亲的依赖和感情,肯定会着人在此守株待兔。她得摸摸清楚情况,再决定之后行事。没走多久,见到一妇人被沉甸甸的背篓压弯了腰,右手拄着根棍蹒跚向前。她经过,回头看人,主要是观面相。
妇人抬头,冲她一笑,也不求搭个便车。
辛珊思拉缰绳,让驴慢下,压着点嗓:“大姐,你去哪?我看你篓子挺沉,要不放我车吧?”
“会不会太麻烦?”妇人脸盘小,瘦归瘦,但两腮不内陷。眼也清亮,说话带笑。脚大手糙,一看便知是干惯了活儿。
停下驴,辛珊思走向车后:“不麻烦,就顺便的事。”把散在外的碎布头往里推了推,“你放这。”
“那真是太感谢了。”妇人小心地蹲下身,卸下背篓,缓了口气,拽袖子擦把汗起身掏了块灰布巾出来,“刚背那会还不觉沉,走久了两肩头就像不是自个的。”
见她把布巾铺在板上,辛珊思嘴角微微一勾,提起装满谷穗的背篓…
“我来我来。”妇人急忙接手。
放好背篓,两人赶着驴一道走。
“大妹子,你哪块的?”
辛珊思笑回:“江平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