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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我……”他被说得颇不好意思,挠挠头,只能答一句:“我这不是没文化、素质低嘛。”
圣女大约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自辩,只能闭嘴惊艳。
拿着芍药花的侍女脸上带着不冷不热的微笑,说道:“婢子却忘了问,您是哪国来的公主?”
陈昭眉又自述一次,说自己是齐王的二十七女。
侍女呵呵一笑:“既然是齐国的公主,长到这么大了,怎么从来没来过圣宫呢?”
陈昭眉按着假身份信息回答:“我是最近才受封的。”
一听到他是最近才受封的,大家也不意外,只是心下鄙夷更深。都成年了才受封,那意味着什么?要么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要么就是不受重视的庶女。只是因为年龄到了,齐王才开恩册封公主,算是给“她”一块进入社交季的敲门砖。
这样的货色,居然敢打白家独嫡的主意,和圣女抢人?怕不是失了智吧!
但陈昭眉奉行的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他刚才窘迫,是因为牵挂白瑰。现在受鄙夷的只是他一个,与白瑰无关,他便豁达开朗,无可无不可。
然而,那侍女更看不上这个陈昭眉了,捏着手中的芍药,皮笑肉不笑地说:“所以,眉公主可能不太熟悉礼仪,不知道这个花是不能这么送出去的。”
陈昭眉咧嘴一笑,仿佛听不懂侍女语气中的鄙薄:“确实,我刚刚不是说我没文化素质低了吗?”
侍女便道:“那还请眉公主把牡丹收回去,莫教白公子为难。”
陈昭眉不自觉地看向白瑰,似乎是想确定白瑰有没有为难。
在焦点中心的白瑰并不窘迫,也不尴尬,脸上带着他一贯的得体微笑。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起码,他看起来毫不为难。
陈昭眉大起胆子来,挺着胸膛说:“虽然我没文化,但我也知道送花的含义。我不奢求公子回应我什么。我也知道,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公主,比不得圣女光芒万丈。而我即便送出牡丹,也未必比她的芍药贵重。”
侍女和圣女闻言,又多看陈昭眉两眼。白瑰低头,如一般闺秀那样把双手收在袖子里,无人见他转动念珠。
陈昭眉却一笑,指着侍女满载芍药的花篮,又抖了抖自己一身轻的打扮:“我今天来,没有带任何芍药,只有一朵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