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神兽 “打的就是你!你、这、个——!……(2 / 9)
“解姑娘。”魏咎将她一脸别扭、偷偷调整坐姿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微一停顿过后,嘴上却仍不紧不慢地说着:“实不相瞒,小王那日冒险将你救下,又安置于此暂住,原先,确是打算寻个合适机会,将你送回金家的。”
“……?”沉沉愕然看他。
“姑娘既是金家妇,受人蒙骗而入局,奸人诡计,何必误了卿卿性命。”
魏咎说着,不再坐得笔直,反而微微斜了身子,侧靠在背后的紫藤花架上,微笑看她:“小王与金家尚有旧恩未偿,这份人情,是该还的。”
所以,原来他出手相救,并非因为她那濒死前的求生与挣扎。
而是——从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用她来和金家换个人情么?
沉沉听完他的“如实相告”,心下情绪,一时间,却越发复杂。
原想问他是如何得知自己与金家的关系,又到底知道其中多少利益纠葛。
可转念一想:宫中耳目无孔不入,或许,她在承明殿里的百般求饶、万般借口,早都为人知晓。
只不过,魏弃是压根不屑去查,而眼前的魏咎,则愿意相信,且,卖金家一个面子罢了。
她是受益者,本该觉得庆幸,至少,不会沦落到阴差阳错进了亲儿子后宅的地步。
可,为人母者,换了身份,换了立场,看着眼前老成得有些过分的少年,却仍不免觉得……有些惆怅。
“殿下年幼,却事事亲力亲为,万事考虑周全。”
她轻声道:“倒让民女想起——家中,也曾有幼弟。如殿下这般年纪时,整日只知逃了书院的课,与伙伴捉鸟斗虫,要叫他静下心来背两本书,练半个时辰的字,比登天还难。”
“是么?”
魏咎并没点破她的逾矩,只若有所思地撑了撑下巴。
思索片刻,方才笑道:“背书,看一遍也就会了,花不了太长时间;练字,说来惭愧,小王少时也曾得太傅指点,勤学此道。可惜,三岁之后,太傅便不愿再教了。”
“……为何?”
“大抵是小王,资质愚钝吧。”魏咎笑得一派风轻云淡。
不知怎的,沉沉却从他平和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求不得的怅然——
七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