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12)
顷刻间溢出了更多的鲜血。
他额角的细汗已凝成黄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落,眼里都浸了几分红,凶戾中掺杂着狼狈破碎。
温瑜见状,将金创药瓶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从针线篮子里拿出剪子说:“你别扯,都勒到伤口流血了,我用剪子给你剪了。”
为了更好地对光,她将油灯挪至了桌边。
萧厉虽还穿着里衣,但这会儿功夫,早已叫身上的汗水给浸湿了大半,领口向两边敞开,健硕的胸膛上布着细密的汗珠子,在昏黄油灯下泛起层蜜色。
他终究不是个铁打的人,受伤又流了那么多血,一路冒着风雪回来,此刻也有些力竭,便靠着椅背任温瑜动手。
呼吸间,胸腹上那紧实漂亮的肌肉便也似有生命力一般,跟着起伏。
温瑜半垂下眼不敢乱看。
若不是侯小安醉酒,萧蕙娘又不在家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差事往自己身上揽的。
可眼下能帮这地痞的,的确又只有她。
温瑜定了定心神,试图扯起那绑在他腰上的布条下剪刀,但他腹部那一片都已结了血痂,布条和皮肉已被先前干涸的血迹黏在了一起。
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扯起,反惹得他吃痛闷哼了声,温瑜便不敢再贸然撕扯,抬头望着萧厉说:“布条绑得太紧,又被血痂糊住了,我先用些温水将血痂软化。”
萧厉额角浸着汗说了声“有劳”,他垂在椅子上的手臂青筋都崩了起来,显然是忍痛忍的。
温瑜便用帕子浸了温水,一点点挤在他腰腹处,等布条和血痂软化。
只是那用帕子挤出去的水,浸透了布条,继续往下淌,将萧厉本就沾着血迹的里衣和长裤都又濡湿了些。
冬夜寒凉,那被温水浸过的布料,须臾就冰凉一片。
然下一瞬,又有热流再次淌下。
腰腹的位置本就敏感,在这温冷交替间,萧厉只觉自己的脑子似乎也被那温热的水流淌成了一滩浆糊。
满室浓郁的血腥味里,不知是不是换人住了一段时间的原因,鼻息间又隐约可闻另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他看着温瑜映着昏黄灯火的侧脸和一截脂玉似的后颈,突然觉得渴,索性闭上了眼,默背疯老头从前教他的那些图阵口诀。
温瑜瞧着那布条被软化得差不多了,用指尖挑起些许,准备下剪子,这让她指腹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对方腰腹紧实温热的肌理。
她也有些难为情,但清楚这是非常时刻,便强压下了那点男女大防的羞耻心,一点点地小心地捻起布条,将其剪断。
剪到勒得极紧的地方时,甚至得垫根手指在他腰腹和布料之间卡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