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6)
温瑜听着这话,微微蹙眉看了他一眼,却并未
说什么。
铜雀从那句话里觉出萧厉应也是知晓温瑜身份的,安心了许多,由岑安扶着进长亭时便问:“岑大哥怎和萧义士碰上的?”
岑安感慨道:“我在瓦市买完药,便听说有官兵往破庙那边去了,赶回去的途中,碰上了一样得到风声往破庙那边去的萧兄弟,这才抢了官兵两匹马来救人。”
他有些惭愧地道:“今日多亏了萧兄弟,否则仅我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护贵主周全。”
随即又有些困惑:“不过萧兄弟,怎也恰好在此地?”
温瑜坐在长亭内,也朝萧厉投去一瞥。
萧厉扶她进长亭后,便抱刀站到了亭外,望着远处的官道沉默得像是一棵苍松,直至此时被问话,方才开口:“雍州,生了些变故。”
岑安面色也跟着沉重了些,说:“大人殉节之事,我们已听说了……”
萧厉沉默一息,说:“夫人也去了,是在大人灵前触棺而死。”
长亭内几人面色具是一变,温瑜凝眉问:“怎么回事?”
萧厉语调苍白平静地将当日之事简要说了一遍,又道:“我在路上听说了你们遇袭的事,就一路跟着官兵的动向找了过来。”
温瑜闻周夫人是不甘受辱撞棺而死,眼神骤冷。
铜雀则气得一双眼发红,用力捶打着身下亭椅,大骂:“一群畜生!”
岑安心下也愤懑,但正是给铜雀腿上拔箭的关键时刻,只得道:“姑奶奶,你悠着些,若伤到经脉,你这条腿往后就废了。”
铜雀含恨坐在了原地。
温瑜看向亭外沉默如初的萧厉,问:“大娘呢?”
萧厉缓了一会儿,才望着山弯处的官道答:“护着周夫人,一起死在了邢烈刀下。”
温瑜只觉心口又沉了沉,也明白了萧厉为何会变得这般寡言。
当初的雍州一别,萧蕙娘怕离情伤怀,都没敢亲自去送她,怎料这就天人永隔了。
她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知道一切宽慰的言语都没用,唯有报仇,才能真正泄心头大恨。
温瑜望着长亭外那道萧索挺拔的背影,缓缓道:“我会替周夫人和大娘报此血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