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无耻之尤(4 / 8)
所以他与天教军队行进路线截然相反。
天教从东往西行军,万休子则从西往东行进,大军在东边拔下一城,他便往东进一城。若不出意外,战事顺利,将在途中某一座城池与大军会合。
这般的狡兔三窟之法,纵然有谁想要对他下手,只怕也摸不着他踪迹。
从洛阳传信到金陵,快马也就两三日。
前线已得了万休子吩咐,先从六万大军中分出两万来,按着兵力布防图所示的薄弱处,进攻徽州。正月底出兵,二月上旬就已经占领其地,在城头上将天教的“大同旗”插遍。
消息传回洛阳,整座山庄都为之振奋。
无疑这也验证了谢危这一张兵力布防图的正确。
忽然间,往日他“天教智囊”“度钧山人”的地位,好像又回来了。连万休子都对他和颜悦色,除却只字不提放了姜雪宁的事之外,倒和以前谢危在天教时候差不多。
二月中旬,众人便启程往东。
离了洛阳,下一城乃是许昌,照旧是在天教的分舵落脚,这一回乃是座并不特别大的道观。
谢危已得了些行动的自由,至少只要在旁人眼皮子底下,可以往周遭走动走
动,不必整日闷在房中。
可天教对姜雪宁的限制,却半点没见少。
甚至可以说,到得许昌的道观之后,只要还在山庄之中,去什么地方都没太多人置喙,只要还能看见他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理会。
只不过,看管姜雪宁非但没松懈,反而比在洛阳市更为小心谨慎,虽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大部分时候连房间都不让出一步。
姜雪宁实是跳脱的性子,差点没被这帮人给憋坏。
这段时间对万休子那是日骂夜也骂,晚上同谢危睡觉的时候,便讲:“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日若这老头儿犯在姑奶奶手里,非削得他连自己祖宗十八代也认不得!”
谢危成日在外头算计,步步不敢错,脑袋里一根弦总是绷着,回来听见她这样好笑地生气,总忍不住跟着发笑。
只是也知她心中郁结了一口气,便宽慰她说:“快了。”
姜雪宁只翻他个白眼。
过得一会儿,才犹豫了一下,问:“今晚叫吗?”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俩人可算已经把戏演得真真的了,连沐浴都共用一桶水。虽然万休子似乎已经相信了他们的关系,可谁也不敢放松,以免哪天不小心露出破绽,所以还是隔三差五地叫唤,折腾出点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