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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芷酒量确实不错,车开回市区时,她已经握着第三瓶红酒喝了小半瓶。
B大已经是暑假,宿舍回不回都无所谓。
至于酒吧,那不是她的家,她只是舅舅和舅妈手里的免费劳动力、不用花钱雇佣的多职员工。
她想喝酒。
想把自己那点不知道从哪里进化出来的柔情都忘掉。
酒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想想酒吧里的那几个伙伴,万冉、老钱和玲玲这三个,酒品方面一个比一个差。
根本不是什么如她意的酒搭子。
万冉受过情伤,喝多了就开始骂男人,无差别攻击,恨不能让世界上所有雄性动物灭绝;
老钱喝酒时话倒是不多,就是烟一根接着一根不停抽,喝仨小时能抽进去一盒半。工资低,买得也都是价格便宜的香烟,味道更辣,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至于玲玲,三杯啤酒必醉。再多喝一点就能表演节目了,站在椅子上用破音的嗓子高歌各种KTV经典曲目......
时芷没想好要去哪里打发掉这一晚上的时光,偏头看了眼傅西泠,问:“带我去酒店么?”
不得不说,傅西泠这个人真的很会。
没有像纯情小男生一样,惊慌失措地问“去酒店干什么啊”;
也不会是那种脑子里都是污七八糟废料的油腻男人,顺口就开带颜色的玩笑。
他握着方向盘下端,表情和语气都没变,好像她提出什么问题都并不奇怪,态度很平常地和她玩笑:“去我家的,还是去沈嘉家开的?”
时芷说:“都行,随便。”
但傅西泠想了想,关掉车载导航,否定掉自己提出来的两个选项:“去我家,酒多,随便喝。”
时芷换过很多住处,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家了。
她突然很好奇,像傅西泠他们这种有钱人的家,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