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试一试(战术后仰四十五度...)(2 / 5)
可她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好久,过了好久好久,从门口的大柳树枝叶繁茂,一直到树叶落尽,她再也没有回来。
哥哥跟他说,她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他们是陌生人,而不是一家人。
再后来哥哥说,看到了她跟别的男人搬进了一个很高档的小区,他们结婚了。
江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五脏六腑都缠在一起的感觉。
这么多次做梦,他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之前都没有感觉,只是梦到一些画面。
但是这一次,他感觉梦里都像是真的,好像他就是那样,真的坐在那个颓败的院子里,等了顾小文很多年。
江容坐在床上,抱着手机看着顾小文给他发的消息,他对于身体里噩梦残存的过盛情绪,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和驱散。
他盯着手机屏幕,他忍不住在想,她会不会也终有一天,离开他,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搬进一个他再也找不到,也不能去找的地方。
江容慢慢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他疼得缩起来,像有把刀在那里翻搅,他低下头去看,却只能看到完好的皮肉。
江容从床上站起来,噩梦和现实让他恍惚,顾小文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一直住在他的隔壁,和他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吗?
不,不会。
江容并不傻,她不会的。她只是逗自己玩罢了,就像是昨晚上她说要来这里睡,江容就留了一夜的门,她也没有来。
她会找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她会搬走,然后像梦里那样,从此和他再也没有交集。
江容抓着手机,在自己屋子里反复地转圈,跌跌撞撞浑身大汗,他抓着手机抱着自己的头敲,狠狠地敲。
呼吸急促得如同一条渴水濒死的鱼,他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怎么办才能留住她?
怎么办才能不像噩梦里面一样,江容恍然间像是自己被困在那破旧巷子的小院子里面,他趴在那个残破漏缝的大门上,把眼睛贴在上面,期盼无比也绝望无比地日复一日看着那个狭窄的巷子和污浊的墙壁通往的地方。
那个尽头曾经他期盼的身影,再也不见了。
江容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七天,顾小文把小门锁起来的那七天。
她不会一直容忍自己,江容很清楚自己有病。
他有病,孤儿院的阿姨,还有梦里的那个骚扰他的恶心的男人都告诉过他,他这个病没有人能受得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好,他注定就是拖累!
昨晚上他当街发病,她可以不生气,但是以后呢,以后如果在更重要更危险的地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