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欲擒故纵(2 / 3)
两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曲小白却已经跳到了下一个问题:“佛也好道也好,无所谓了,反正都是些神神道道的事儿。然后呢,除了大阵,还有什么?”
阿四觉得曲小白对这个事儿不太重视。他直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奈何小主母似乎不这么认为。但他又一想,小主母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主上将她护得很好,她经历的事还是太少,况且也没有经手过江南的事,不多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也就不再纠结,道:“我们被阵法困住,误入宅院深处,发现他的宅院主屋,修成了一个极大的道场。”
曲小白蹙眉:“道场?”
阿六道:“这个我和他是有分歧的。他说是道场,可我觉得,像是个祭台。”
“祭台?怎么见得?”
曲小白对于祭台这个词很是敏感,在白马镇的时候,那个关于祭台的故事太过凄惨,以致于她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
阿六没注意到曲小白微变的脸色,自顾自道:“我看见道场的中心法台之上,有数根圆柱子,上面还有什么东西磨过的痕迹,依我所见,那应该是祭祀的地方,而且,圆柱子上,绑的应该是生祭的人。”
阿四却注意到了曲小白脸色的变化,几次欲要制止阿六,却又不太敢在曲小白面前造次。
曲小白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思绪也是有条理的:“道场,祭台,这两个并不冲突吧?一个道场,自然可以用来做祭台,祭台上也可以讲道。一个道士的家里,有道场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你们两个能不能说重点?”
阿四和阿六觉得,和小主母真是说不到一家里去。小主母的思路真叫一个奇特,那些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很反常的事情,怎么到了她这里,就那么正常了呢?
阿四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似乎这样就能压下心里的烦躁一般,耐着性子道:“有道场是很正常。但没有人会把道场修在主屋位置上吧?也没有人会把道场修那么大吧?”
曲小白神色浅淡,“这除了能说明,魏高他是个执着的道徒,或者说是个变态的道徒之外,还能说明什么?”
阿四:“…”
阿六:“…”
还能不能好好研究这个问题了?
曲小白瞥了他二人一眼。倒不是她故作高深,实在是,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她见过很多执着得近乎执拗的人,也听说过有些教派的信徒信仰至上近乎迷信的程度,魏高如果是个执着的信徒,为了追求他的信仰做到这一步也不奇怪。
除了说明他是一个变态的人,还能说明什么呢?
但曲小白也不觉得这就是所有的结论了。
她忖了那么一瞬间,继续道:“我想知道的是,魏高这个人,年龄几何,什么来历,和什么人走得比较近,在吕崇身边,负责的是什么事?炼丹?作法?祈福?还是出谋划策的?据说他是吕崇的谋士,谋士该干的事,应该是出谋划策吧?一个负责出谋划策的人,脑子必然是够聪明,聪明人么…”曲小白又沉吟了一下,忽然话锋一转:“你们见过他本人了吗?子虚山庄被血洗已经过去快五年了,我们手里只有一张他数年以前的画像,很年轻,是个美男子,像是个书生,四五年过去了,他的模样,应该发生变化了吧?关于五年前的血案,你们又查到了什么呢?”
曲小白一连串的疑问,压根儿就没有给阿四和阿六兄弟回答的间隙,一口气问完了,就闭上嘴,静静等着兄弟两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