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曼弗雷德的野望(1 / 3)
</p>
大主教维克马-刚毅者,或者坚毅者、无情者什么的,他本人并不是很有所谓,从战争的余波中苏醒过来。
他差点忘记掉了这场战争的开始,经过和结果,他只记得,在混沌军队溃败并退去之后,他检查了封印,并重新将其修复得完好无损。
然而代价依然是巨大的,大神官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那里有被混沌武器灼烧的皮肉,仅仅是指尖的接触就让大神官忍不住痛呼出声,滚烫而且灼热的电流刺激着他的神经,而且放射到他全身上下,在久战中的无数创口似乎都燃烧起来,维克马大骂了一句查理曼诅咒你,然后尝试着起身。
似乎是听到了他痛叫的声音,外面很快有人进来,是枢机主教维默尔-冯-格雷戈里奇,原本华丽光鲜的枢机主教身上洁白镶着金边的白袍上现在满是污渍和血迹,袍子里面的盔甲也已经破破烂烂,枢机主教瘸着一条腿:“大神官冕下?”
“我们在哪儿?”维克马依然用严酷和冷漠的表情面对自己的下属,即使这种表情会让他的伤口感觉更疼。
“我们现在在距离塔拉贝海姆还有十五公里的位置。”枢机主教的声音显得很疲劳,维默尔说道:“我们在这里得到了庄园主人很愿意收留我们……一个晚上,我们尽可能收拢了一些士兵和修士们,人数……不太多。”
“怎么是你主事?普希洛克呢?”维克马冷冰冰地说道。
“红衣主教普希洛克阁下战死了。”
“那普雷特尔和孔策呢?还有马尔科-盖德克到哪儿去了?”大神官脑袋里面有些混乱,他几乎一出口就后悔了,普雷特尔将军和枢机主教孔策在擅自前进中战死,这应该是他知道的。
但大神官没有纠正自己的错误,因为他是绝对不会犯错的,一如既往,他用冰冷和严酷的双眼盯着自己的下属,等待着答案。
“都战死了,普雷特尔将军和孔策主教在进攻中战死,马尔科-盖德克主教在反击时被巫术击中又被飞斧击中,我们都没找到他的尸体,但是有好几位士兵可以发誓他们亲眼目睹了那一切。”维默尔严肃而且悲伤地说道。
一位红衣主教战死,十二位枢机主教战死六位,剩下的维克马已经没兴趣了解了。
“阿尔弗雷德呢?”维克马这才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阿尔弗雷德-达米安-维恩?”
房间内的气氛一阵凝滞,维默尔张了张嘴巴,在大神官冷酷的目光中,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那个,我的冕下,你不是亲眼所见么?”
维克马的头脑很混乱,他依稀记起了在战斗即将结束时亲眼所见的一幕,如噩梦般的战场上,随着混沌大军阀的死,混沌军队正在溃败,此时阿尔弗雷德却和一个混沌卵纠缠上了,在万分危急的时候他掏出了火铳打断了混沌卵准备吞下他的动作,但是身后一个混沌勇士手持双斧劈了上来,将牧首砍翻并落入了河水之中。
“我们沿河稍微找了找,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如果冕下觉得他依然活着,我们可以……”维默尔尝试着说道。
“够了!”大神官暴怒的吼声震动着房梁,落下一大撮灰尘:“如果这就是阿尔弗雷德的命运,那么就让他去拥抱战死的命运吧!这是必要的牺牲,三个千年,人类都是这样过来的!战死是荣耀!我们不会为此派出人手!我损失够多了!”
“……是。”维默尔被吼得两眼冒金星,枢机主教低声说道:“冕下,大家都在等待着您的下一个命令和关心您的安危,还有……我们找来了医生,他为你准备了药膏。”
“不需要!”大神官一把打开了枢机主教的手,他的暴怒来得比闪电都要快:“信仰,是对抗伤势最好的武器,查理曼在上啊!我的伤势我自己清楚!”
走出庄园,正义教会的军队正在此处驻扎,天空黑得像油墨,刺骨和扭曲的寒风从北方吹来,尽管积雪已经融化,地板依然冻得如钢铁般坚硬,距离庄园不远处幽深的森林似乎正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这支残军,庄园外是一排排的亚麻布整齐地排列成行,而在庄园之内,人们正在活动着,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许多人失去了胳膊和腿,而更多人则是拄着拐杖或者在搀扶下活动,也有不少人躺在担架上和地上,在短暂的确认之后就被盖上亚麻布,抬到庄园外面去。
正义教会大军现在还剩下一千多人,包括了约五百见在兵力,四百多个轻伤员和两百多个重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