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圣诞(2 / 5)
果然,通过比尔几句精炼形象的概括,奥罗拉几乎都要同情自己的朋友了。沃克斯头痛欲裂,白眼就差要翻到后脑勺:“我更宁愿演出当天就来一场龙卷风,把整个霍格沃茨都卷走。”
“有邓布利多教授在,龙卷风来了也拯救不了你的命运,最多能在她们冲上来把你包围的时候,吹得你睁不开眼睛,帮你减少一点视觉上的痛苦。”奥罗拉语气平和地打碎了沃克斯的幻想,然后迎着对方瞪大的金棕色眸子,牵开一抹灿烂微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学着慈爱长辈的语气,“孩子啊,人生就是这样的。”
比尔和卡洛琳几乎要笑岔气。
第二天下午,奥罗拉去大礼堂看了新声乐队们的排练表演,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沃克斯一直这么愁眉苦脸,连一早收到来自父亲的圣诞礼物都拯救不了他掉进马里亚纳海沟的心情。
这次的新生圣诞表演会是各个学院混合进行的,抽签决定谁和谁一组。沃克斯很不凑巧地分到了和斯莱特林的一个长笛手搭档。不知道这个狮院和蛇院相互看不顺眼的传统,是不是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那里就流传下来了,总之就是这两个人配合得十分的痛苦。
一个架着小提琴将头偏得能把鼻尖戳到墙壁里去,另一个吹着长笛高昂着头,恨不得用下巴戳破学校的礼堂顶。最后,老师不得不将他们俩重新分配了搭档,让沃克斯和贝芙莉一组。
贝芙莉原本是独奏,她的乐器是一种来自东方的古老膝琴,拨动声音清脆如玉珠跳落水晶盘那样悦耳。奥罗拉对这种样式奇特的乐器很好奇,随口问了问贝芙莉是从哪里学来的,也没指望对方会回答。
贝芙莉三言两语解释了,自己和这把琴的渊源。她自小流浪,又因为巫师体质而被视作异类,直到有一天被一个游走欧洲的中国琴师捡到,跟着她一起四处辗转居无定所。直到1979年,她的师父突然失踪,只留下一把膝琴。贝芙莉带着这把琴,一路流亡到伦敦,在唐人街当茶童过活。
女孩的声音很凉薄,语气平淡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奥罗拉愣了一下,突然很后悔为什
么要问别人的事:“对不起。”
“没事。”贝芙莉摇摇头。
“那你现在是怎么办的呢?你一个人,年纪又小,怎么负担得起学费啊?”奥罗拉看着她问。
贝芙莉的语气更淡了:“我师父一直保护,并且为之献出生命的那个人。他现在是我的监护人。”
“贝芙莉,你过来。”老师朝坐在一旁的棕发女孩招手。
贝芙莉顺从地走了过去,刚迈出去几步,她忽然又回头,看着奥罗拉说:“你的父亲是个好人,你和他的气质很像。”
“你见过我爸爸?”奥罗拉惊讶地脱口而出。女孩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然后抱着琴走到台上坐好,等着和沃克斯合奏。同样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组合,这两个人就和谐多了,果然学院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人本身的性格才是决定性因素。
这时,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苏尔·加西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奥罗拉身边,浅棕色的长发像波浪一样垂散在她胸前,手指甲上的指甲油颜色,和上次奥罗拉在斯内普办公室处理材料时见到的又不一样了。她一边用手指轻擦着指甲上的鲜艳色彩,一边瞧了瞧台上的两个孩子,说:“你和那个贝芙莉也熟?”
“算是吧。”奥罗拉笑着看了看她的纤长手指,“学姐,颜色很漂亮啊。”
“有眼光!”苏尔欣慰地拍拍奥罗拉的头,继续说,“不过你注意一点。我知道这位格林伯格小姐好像和布莱克家的某个人有些什么关系,而且那个人好像还是为神秘人做事的。”
“布莱克家?”奥罗拉一下子就想起了西里斯,不由得追问道,“哪个布莱克?”
苏尔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的关注点很清奇啊,正常人难道不都应该先问和神秘人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