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礼物(2 / 5)
对方说是出于上次送她去校医院所以才送的礼物,斯内普并不信服这个说法。但是他也没极端到直接把这枚独角兽幼角给原封不动退回去的地步,毕竟说真的,这样的上等魔药材料不好找。
而且小姑娘把理由说得很清楚,为了感谢而已,没有要将来拿着这样东西说自己欠她人情所以在学业上放下水什么的。这样没有后顾之忧的礼物,干净利落,你情我愿。
于是,这枚珍贵的幼角就被储存在了魔药教授办公室墙壁架子上的一个空玻璃瓶里。
接下来的大半天,斯内普皱着眉头改完了新生们的论文试卷,情况和他想象的一样糟糕。两极分化最严重的是格兰芬多,中规中矩毫不起眼的是赫奇帕奇,不相上下的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
而等他终于放下羽毛笔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他伸手准备揉
一下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冷晴天的寒风突兀地闯进来,撞开办公室的窗户,把零星的碎雪和稀薄的阳光撒到桌角的白色礼盒上。
魔药大师顺着阳光和冷风,用眼角余光瞥着那个小盒子,思考了一会儿。
他再度直起身子,重新提起蘸满墨水的羽毛笔。
浓黑的墨水滴落在淡棕色的信纸上,在笔尖下被缭绕勾勒成一个个锋芒锐利的单词。
傍晚的时候,奥罗拉抱着布莱特和茶卷坐在霍格沃茨的一座废弃塔楼上,看着橘红艳丽的夕阳渐渐沉没在洁白的地平线以下,焚烧透半边天,却依旧抵抗不了东方越来越明显的灰蓝色蔓延侵蚀。
这在英国实在很难得,尤其是冬天的情况下。所以几乎所有留校的学生都来看了日落,挤满了霍格沃茨的最佳观景点。
贝芙莉站在奥罗拉旁边,倚靠着粗糙古老的石头墙壁,将桤木擅长施无声咒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些稀稀落落的雪花在她的沉默和魔杖舞动下变幻无穷,从天鹅到海豚,无一不是栩栩如生。
奥罗拉还开玩笑说,可惜学校没有一个冰雕或者雪人大赛,不然贝芙莉一定是第一名。
贝芙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魔杖尖在空气中游走出曼妙的弧度,雪花随之飞舞。这个假期里,奥罗拉几乎每天都会和贝芙莉在一起逛一会儿,因为斯莱特林的人基本上都回家了,只有这个和自己一样无家可归的小女孩留了下来。
奥罗拉从她那里知道了,她当初在对角巷之所以盯着自己的怀表看,是因为这个怀表在西里斯交给自己以前,是自己父亲的贴身之物。当初贝芙莉和她的师父被食死徒追杀的时候,埃蒙德恰好救了她们。贝芙莉记得埃蒙德的样子,还有那块怀表的样子。
这种感觉很微妙,奥罗拉一直在从别人那里听说“自己父亲”的事,邓布利多也好,贝芙莉也好,西里斯也好,都是别人说的故事。自己却连亲眼都没有见到过这位当时拉文克劳最有名的学生,只从上次邓布利多给她看过的一张凤凰社成员集体照里见过一次。
他们说得没错,奥罗拉笑起来的样子,和这位前凤凰社成员很有几分相似。
雪又开始零星地飘,奥罗
拉站起来拍拍冬裙上的洁白晶体,朝贝芙莉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因为学生大部分都走了的缘故,而贝芙莉作为唯一的斯莱特林又没有什么高傲尖酸的架子,就是话少了点,所以小孩子们干脆挤在了一张餐桌上热热闹闹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