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2 / 5)
姚黄不高兴了,黑漆漆的眼仁刮了景成帝一回,道:“书上都说士可杀不可辱,姚黄虽是女子,但这点儿气节还是有的。别说只是受了回皮肉之苦,就是真死了我也不后悔。”
景成帝逗她:“你便是死了又如何?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哪及好好活着,又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教训了?”
姚黄脸上闪过一抹黯然,道:“我也想,可不是没那个本事吗?”
她倒不气馁,又打起精神道:“总之尽我所能就成了,至于过程如何曲折,结果是否尽如人意,无所谓。”
景成帝倒不想她还有这番歪理,虽然听着少年意气十足,可也不失刚毅果敢,比那些软踏踏烂泥扶不上墙的男人强多了,倒也可圈可点。
他轻描淡写的道:“朕替你开发了赵家和徐家那两个丫头,原本想让她二人一直跪到你原谅她们为止,可直到宫门快下钥了你都没醒,她二人却晕了过去,朕便让她二人回家自省。”
并没提他在这场纷争里得了多少好处。
姚黄屈膝一福谢了恩,却仍旧挑着眉不逊的道:“言语如同利器,同样能杀人,尤其坏人名节更是可恨。不是她们两个仗着是闺中女子,年纪又小就可以推脱的。并非我不够宽容大度,不肯原谅,只怕是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这是我脸皮厚,不畏死,下回遇着个面软心善的,还不得让她们欺负死?”
景成帝呵了一声,道:“你倒不依不饶起来了,罢了,看在你受了皮肉之苦的份上,朕问你,你待要出何才肯罢休?”
姚黄又不出声儿了,半天才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二人跪也跪了,只要是真心道歉悔过,就……算了吧。”
太后颔首道:“这就对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又对景成帝道:“说到底不过是小孩家家的口舌之争,并无恶意,既然姚黄不计较,就这样吧。”
景成帝斜了一眼姚黄:她倒会做顺水人情。
姚黄朝着他眨巴眨巴眼,一脸的懵懂、无辜。
她这样说难道不对?
还非得逼死赵妢和徐三不成?
皇帝敢情无所谓,但姚家可是又要多树两个敌人,横竖她二人脸也丢尽了,以后在她面前再也狂不起来,差不多得了呗。
景成帝似笑非笑的收回视线,对太后道:“朕也这么想,既如此,就依母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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