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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侍中这些日子一直告病, 中书省少了他一个,就像少了主心骨,底下人虽不至于惶惶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好多事情堆积着不得处理。
六科的人也跟着成了没头苍蝇。
忽见景成帝御驾前来, 一时各个都有些忐忑。
景成帝倒不为了问责,只把当值的人一个个看过一遍,不闲不淡的问了几句,竟没问公事。
他知道徐家有牡丹宴,虽不甚向往,不过看天气晴好,竟也生出几分闲心来。
于是让人去御马监牵了自己的坐骑,在宫里跑了几圈,又射了一回箭。
午膳之后略微小憩了一阵,又招了乐府歌伎弹曲。
见太子进来,便打发歌伎下去,等太子见了礼,景成帝叫了声“起”,让太子坐了,笑问他:“今日徐家的牡丹宴如何?”
能如何?牡丹年年花开,景致虽好,却大同小异,看来看去,不过就那样。
太子相信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早有人报给了父皇,但他仍旧一板一眼,谨肃的答道:“人美花娇,春和景明。”
景成帝打量着个少年老成的儿子,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母后也是一番好意,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你,今日徐府赴宴女眷众多,你可有中意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垂头,道:“没有,儿臣但凭父皇做主。”
景成帝端起茶碗,拨了拨浮在上头的茶叶沫子,道:“虽说你的婚事关系到朝堂政局,但在有限的可选范围内,还是依你自己的喜好为上。成亲嘛,简单点儿就是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复杂点儿,要过一辈子呢,总得找个知心知意的。”
喜好吗?太子从来不觉得他的太子妃要以喜欢为前提。
就像父皇所说,他的婚事关系到朝堂政局。
父皇不会乐见他娶个势大的后族,他自己也不愿意,尾大不掉,早晚是罗烂。
充其量就像徐家一样,空有虚爵,却无实权,子弟后辈也不用特别有出息,免得干涉朝政。
所以赵昂并不会受景成帝的言语所惑,略为思忖了一会儿,仍旧摇头,道:“儿臣……没有特别喜欢的。”
景成帝看了赵昂一眼,道:“总有看着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