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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昂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年少慕艾,儿臣不敢说没有,不过……”他诚恳的道:“还是父皇定吧,儿臣相信您的眼光。世家贵女,哪个不是兰心慧质,温婉贤淑的姑娘?不拘哪个,儿臣都很中意。”
景成帝不由得笑道:“你这话未免太过敷衍,这可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可能各个都是‘兰心慧质,温婉贤淑’?”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看来太子喜欢的就是这种贤淑型的姑娘了?
景成帝喝了口茶,不知是不是太烫,他微微蹙了蹙眉,搁了茶碗,问太子:“听说在徐家出了点儿小插曲。”
“是赵侍中家的姑娘失足落水,儿臣救人情急……”太子跪下去,道:“人命关天,儿臣当时并没多想,并且儿臣敢发誓并无私心。”
景成帝笑道:“事急从权,没人怀疑你和赵家姑娘有私情,不过,姑娘家的名节最重要……”
太子道:“三月的踏青会,年轻男女私会都是被鼓励的事。”
景成帝忽然问道:“这位赵姑娘也是京城三朵牡丹之一?”
太子不以为然的道:“姑娘家的一点儿虚荣罢了,不过是个虚名。”
要是以牡丹命名就各个能当皇后,那这遍天下的女孩儿还不都得叫牡丹?无稽之谈耳。
景成帝笑了笑,道:“是啊,牡丹也好,芍药也罢,哪怕叫串红、臭菊呢,和二蛋、铁牛没什么区别。都说乡间养儿不易,小名取的越贱越好养活。”
不过是乡间俚语,太子实不知道父皇有什么可笑的。
但他并不细究,只附和着点头。
景成帝忽然道:“你和这位赵家牡丹有缘,想来也是天定,那就赐她做你的太子妃罢。”
他说得轻描淡写,视线却含针带芒,太子不必抬眼看,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审视和打量。
他心里如锣鼓震天,血脉被震得有些逆转,却不敢七情六欲上脸,几乎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道:“多谢父皇。”
这话说得十分真诚,但听在他自己的耳膜里,却味如嚼蜡,还有几分木然。
他心里像是滚油似的翻了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