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34)(1 / 4)
姚黄对于景成帝握住她手这事, 并没特别的往心里去。
她压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
并非她不知道洁身自好,只不过并不以为男人和女人偶尔有个接触就是十恶不赦大逆不道。
她也没敢深猜此时景成帝的心思:也许他只是单纯拿她当晚辈怜惜了呢。
但仍旧有稍微的不自在。
徐盛也三番两次的攥过她的手腕,她那时就毫无波澜, 可能是因为笃定徐盛对她构不成威胁。
可景成帝又不一样,他不像徐盛那样直白和浓烈, 反倒因高深莫测而让姚黄更加的胆战心惊, 因为越是不确定他想什么, 又会怎么做, 她越是心里没底。
姚黄垂眸,视线落到自己手背上,有些自嘲兼自愧的道:“我可真是笨手笨脚, 采个花罢了,居然都能被草叶划到, 不过无碍的, 谁让臣女皮糙肉厚呢, 药都不用搽,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景成帝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没接话,却也没松手。
他的手相对姚黄的手来说, 又宽厚又结实, 带着一股子成年人的韧度, 且他体温也比姚黄高, 不知是不是姚黄的错觉, 她竟觉得他的手滚烫。
姚黄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能尽量忽略这种不适,岔开话题,问景成帝:“陛下知道鲁班吗?”
景成帝抬眸看向姚黄, 不知道她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道:“知道。”
姚黄瞎白话:“我以前听说他发明锯子就是得益于草叶的灵感。陛下您看……”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枝细长锯齿状的草叶来,献宝一般的在他眼前一晃道:“就是这叶子划的我的手,若是用钢水浇铸,可不就是锯子吗?什么木头锯不断?”
姚黄无比庆幸自己因一时新奇,特意揣了这么一片锯齿型的叶子。
景成帝放声大笑。
姚黄还真是个孩子,一根草叶也这么感兴趣,还当成宝一样炫给他看。
他指着姚黄道:“你呀,你呀……”
倒是顺势松了手。
姚黄有些悻悻。他们的笑点都这么低吗?徐盛是,景成帝也是,她做什么了?说什么了?他至于笑成这个德行?
她只能自我安慰:“能令陛下开怀一笑,也算是臣女的功劳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