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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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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没奢望景成帝被她三两句话感动, 她继续道:“您之于臣女,永远不可琢磨,也无可掌握。而臣女则不然, 于您是探囊取物般简单。臣女没有俘虏您的雄心,只想保留一点儿做为自我的自尊。
我不愿意做个仰您鼻息过活的弱藤。
很多人都问我, 为什么要留在北蒙关?为什么要每日里抛头露面, 不是栽树就是种地, 再不然就是和流放犯人、马匪等人打交道,过着最粗笨的生活, 处理着鸡毛蒜皮的琐事?品尝着人世间的艰辛?
明明出身世家,完全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每日里只管对月赏花, 闲暇时抚琴弄弦,没事时附庸风雅,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实在没必要跑到这穷疆僻野来自讨苦吃。
我不屑解释, 而且我也从来没后悔过,如果陛下不曾来北蒙关巡边,臣女甚至做好了一辈子扎根于北蒙关的决心和准备。
我很享受这样的忙碌和充实。而且,就像男人热衷于打江山一样, 这就是臣女的江山,我亲眼看到从黄土里长出绿油油的树苗, 看到庄稼收获喜人的成果,看到北蒙关由人迹罕至的荒凉小城变成现在的车水马龙的军事重镇,看到人们不再穷苦艰酸,不必再为衣食三餐愁苦,便会油然生出莫大的欢喜来。
可如若我进了宫, 我还是我吗?
我当然知道皇后尊崇,宫女微贱,人人可得而欺之,陛下也没那个心力时时刻刻为我兜底,可我私心里总希望自己能够有更多的自由,做更多的事,帮更多的人。
但皇后的名分于我来说,除了能满足一己虚荣之外,更多的是桎梏,一身华衣,光鲜亮丽,我却只能像神龛上的泥像一样,处处都是掣肘,什么都做不了。”
她顿住,抿了抿唇,抬眸,清澈的眸光落到景成帝脸上,道:“如果陛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臣女其实更愿意只做陛下的……能做实事的臣子。”
那不可能。
女子为官,亘古未有。就算做官,也只能在内宫做个掌事宫女。
况且,景成帝为什么非要把她收入后宫,还不就是因为她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世人的意料,连他都感觉到了威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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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缓缓地站直,视线始终落在姚黄的脸上,带着深沉的探究和审视,还有重重的势压。
就这么一个寻常的动作,就这么短短一瞬,他已经在心理上挣扎了万水千山。
就像又回到了五年前,在宫里他留姚黄的那晚。
有过那么一回失败的教训,他不能也不甘再次失败。
所以,他没再徒劳费力的去纠缠,只换了另一种直接而有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