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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喝了儿子们献的酒,看一眼孤零零的赵晟,失笑道:“你的两个兄长都已经成双入对,倒是可怜了你只单影孤。偏你年纪又小,不宜多饮,罢了,过来坐朕的身边,替朕倒酒如何?”
赵晟巴不得呢,脆快的应一声,忙不迭的坐到景成帝身边。
萧贵妃又向景成帝请示:“难得今日良宵佳夜,众姐妹们想请缨为陛下献礼。”
景成帝颔首,道:“可。”
萧贵妃带头,先抚琴一曲。
她技艺高深,琴曲悠扬,和着晚风,还有水上清淡的水汽,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享受。
不过萧贵妃抬眼望向景成帝时,见他并未全神贯注的听自己抚琴,反倒手擎酒盅,唇角含笑,正偏头听三皇子赵晟说着什么。
萧贵妃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
她不敢和景成帝妄称夫妻,可到底进宫多年,情份总是有的,小别数月不见,重逢之际,他怎么一点儿热情和深情都不见?
如果没有这点儿感情,她毛遂自荐,非要当众抚琴又成了什么?
她是贵妃,要自矜身份,便是有意讨好,也是私下里二人单独相处,浓情蜜意,抚琴给他听才是。
再说句刻薄点儿的话,便是宫里乐姬弹琴唱曲,他怕是也不会这般疏离冷淡吧?
萧贵妃心绪不宁,难免谈错了一个音。
她又羞又窘,忙收回心神。
宫里女人多,女人多的地方本就是非多,她自恃身份,向来不屑于像那些出身低等的宫妃们一样用狐媚手段争宠。
像这种“曲有误,周郎顾”的矫情作态,萧贵妃从来没有过,这会儿无意中犯了错,难免给了人把柄。
她耳边仿佛已经能听见诸妃嫔幸灾乐祸的笑声,待要侧目看看是谁时,那声冷嘲又恍然不见,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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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景成帝还是在骆安的提醒下才回神,他对萧贵妃的技艺并不点评好坏,只说了声“赏”。
接下来有嫔妃有唱歌的,有献舞的,有合奏的……但景成帝都未见投注更多的注意力。
渐渐的,他索性半歪着,以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不胜酒力。
亦或就是对这群女人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