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1 / 4)
元宵过后没多久,就快开学,首都的学校普遍寒假长。
禾儿往常到这个时候都会有些舍不得家里,但今年是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心情又不一样,对学校还有些雀跃。
她爸方海,自从知道孩子元宵是单独和高明出去的,就格外警惕起来,即使是打小看着长大的,总有些不得劲,明里暗里打听,是不是处上对象了。
当然,他不是跟大女儿,是跟媳妇赵秀云。
赵秀云倒是没听说,只道:“有的话她会说的。”
禾儿并不是事事瞒着父母的孩子,相反,这么大的事情,第一时间估计就会说。
方海心想那可说不定,送几个人上飞机的时候格外警惕。
高明觉得方叔叔是死盯着自己瞧,背上都好像出一层薄汗,站得直直的,把自己当成哨兵。
禾儿眼睛转着打量,只挽着妈妈的手臂撒娇说:“等我毕业,你们要去看的。”
六月的事情,这才二月里头就要提,赵秀云点点女儿的额头说:“知道啦。”
又细细叮嘱不少话。
每年也都是那些,总是女行千里母担忧,禾儿上飞机之后夸张地松口气,跟好朋友王月婷嘀嘀咕咕——他们三个都在首都上学,不过禾儿跟高明是首都大学的同班同学,王月婷在几站路外的对外经贸,每年开学放假都会结伴走。
两个女孩子坐在一起,高明自觉往旁边挪,既看得到两个人,又不算太近。
这些日子早晚都是一堆人在一块,禾儿今天才有时间问道:“你们元宵去干嘛了?”
王月婷本来也是很大方的姑娘,这会有些扭捏道:“没干嘛,街上瞎走走。”
禾儿好奇的可不是这个,说:“大米没跟你说什么?”
王月婷先是应道:“有说我会没跟你说?”
又反问道:“高明也没跟你说?“
这个“也”,用得很妙,禾儿摇摇头说:“没有。”
又难得有些无措道:“我也以为会说的。”
想起来还叫人有些生气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好朋友们彼此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月婷看窗外,忽然感叹说:“好快啊,就大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