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隐公十一年(3)(2 / 3)
他的视线终于从鲁侯息姑的脸上转移开来。公子翚先是在不远处看到了郑伯寤生,对方含笑对他礼貌点头;接着又在旁边看到一个有些面熟的女子,茫然片刻后公子翚终于想起,她与鲁国的新夫人文姜,长相有些肖似。
伴随着讲述的女声继续响起,他瞳孔紧缩。但当看到旁边鲁侯息姑
漠然的神色时,公子翚又重新冷静下来。
这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至多再加上如今的鲁侯允。但那位君上想必还有数年好活,怕是不会参与到他们两个鬼魂的恩怨之中。
【于是趁鲁隐公前往祭祀钟巫,在寪地斋戒时,公子翚派人去谋害了他。这也就算了,结果鲁桓公继立,他和公子翚还去讨伐了寪氏大夫,搞得好像是寪氏谋害了隐公一样。他们甚至不是做做样子,而真的造成了寪氏的死伤。】
【即使忽略弑君这件事,讨寪氏也属于不义的行为了。结果都做了这么多装样子的工作了,鲁桓公也不继续装得像一点,他居然没有给鲁隐公按人君之礼安葬。这也就是为什么《春秋》只书“薨”不书“葬”的原因。】
【说实话,看得就让人想皱眉头,感觉鲁桓公这个人道德品质真的不咋地。当然,恶人自有恶人磨,鲁桓公这个人,死得比鲁隐公还惨,甚至死因还被迫卷入了桃色新闻。那就是我们之后再说的事情了。】
息姑不再理会神情变化莫测的公子翚,而是回到了沙发旁边坐下。他的嘴角带着些奇特的微笑,但整个人的气质却依然显得沉郁。
挽起自己的长袖,息姑这次压下弹幕按键的动作显得格外用力:“鲁侯允同样死于非命,那招致了一切的祸首,羽父又作何下场?”
寤生闻言扭头看他,嘲道:“都到此时你还要欺骗自己?你之死,公子翚有大过,却远非罪魁。你生前如何待鲁侯允,是否诚心,他难道看不出?不过野心使然。”
“若非郑公对亲弟纵容之至,最后却下手狠辣的先例在此,允他未必会听信公子翚的谎言。”息姑冷冷地看他。
“呵,你当然可以自我欺骗。”寤生笑得肆意,出口却显然携了怒,“寡人只怕你骗不过自己。”
【羽父……哦公子翚,不好意思突然没想起来这是他的字。他的结局啊,鲁桓公即位之后娶妻于齐,是由他去齐国迎来的新夫人,地位并未受到影响。再之后就没有他的记载了,应该是善终。不过最终也没有成为鲁国执政。】
“善终啊。”寤生仿佛自言自语,随即被走到面前的武姜捂住了嘴。他震惊地睁大了眼,没想到武姜会有这样的动作。而他的两个儿子,公子忽只是假装没有看见,公子突本想开口也被武姜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眼见着连君父都没有作出明显的反抗,公子突尽管与武姜极为陌生,也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太吵了。”武姜的语气仿若寻常,寤生却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不虞,大抵是因为被息姑提起了段的结果。他本想开口讥嘲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