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桓公二年(2)(2 / 3)
“你居然还为他说话?”冯的表情中惊讶远大过被阴阳怪气的不满,“鲁侯息姑,你可真是好脾气,便不说弑君之事究竟为谁所主使;哪怕就现在,你倒是看看你的好弟弟,他领情吗?”
宋公冯这话听来,比起允显是更亲近于息姑,颇有交浅言深的意思。然则细细深究,冯的父亲宋穆公为宋武公之子,允的母亲仲子亦是宋武公之女。宋公冯和鲁侯允两人,才是真正的血脉相亲。
息姑叹了口气:“此乃寡人家事,况且寡人已结清过仇怨。”他看着四周光滑的墙壁和头顶上仿佛星空的穹顶,又望了一眼那明显不是此世之物的荧幕,“在这不知是否是幽冥的幻异之地,寡人又还能做什么?也杀他一次?”
“于此处再死一次,又是否能得到永恒的安宁?”
宋公冯一时无语。
【好,知晓鲁桓公想将贿赂得来的鼎放进太庙,这可捅了马蜂窝了。都说了鲁国最为知礼,以先祖周公为荣,哪怕有违背礼的行为也要尽力掩盖。结果,太庙是什么地方,是祭祀周公的地方,你小子说你想干嘛???】
【简直是愧对列祖列宗!】
【所以接下来是非常长篇大论的劝谏,这位宗亲那叫一个引经据典、苦口婆心,从车房饮食的简朴到典章服饰的规格,连音乐和旗帜的种类区别都不放过。中心思想就一个,作为君主要给所有人做典范,才能维持国君的尊严。】
【你自己都破坏制度,品德败坏,百官也跟着你学,国家就废了。贿赂是非常恶劣的行为,而这个郜鼎就意味着明晃晃的贿赂,怎么能放在太庙里面!当年先祖武王想给九鼎迁到洛邑都被非议,你现在是想干嘛!】
【呃,这段内容真的很有《国语》的风范哈,这又啰嗦又复杂又长的劝谏,让我有一种跳过的冲动。不过我有两点想说,第一,品德败坏之最难道不是弑君吗,君都弑过了,放个鼎算啥。当然,鲁国大夫们对这件事八成是装傻的。】
【第二,想迁九鼎被非议这个事情不好说主人公是谁。洛邑之所以又称成周,因为是周成王经营起来的城市,武王没投入;但是出土文物何尊的铭文又说,武王时就有迁都意图;再加上古人惯例会把很多成王做的事情安在武王身上……】
“劝你之人为谁?”息姑本是随口问及,没想过会得到弟弟的回复——说实话他觉得允现在连性子都好像回到了少年时。
“公子之子哀伯,这么多年,你怕是已忘了。”
息姑沉默片刻答道:“与我而言,寪氏之事,犹在昨日。叔父劝谏我莫要观鱼,即便是记不太清,我也方才听过,何况……也同样没过多久。”
【嗯,虽然劝谏的臧哀伯非常努力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的样子,鲁桓公还是没听。他和他爹臧僖伯,一个劝桓公,一个劝隐公,都堪称口若悬河,然而一
个都没成功。不过哀伯还是要幸运一点,毕竟他爹劝谏当年就抱憾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