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 4)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真的要离婚?”
她重重点头。
“如你所愿。”他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薄唇吐出无情的话,“想坐徐太太位置的大有人在,不是非你不可。”
他完全失了风度,眼梢勾出刻薄的笑:“倒是你,离了婚,恐怕很难再找第二春,谁会要徐墨凛不要的女人?”
谁稀罕?
“请徐总搞清楚一件事,是我先不要你的。”
曲鸢反唇相讥,伸手去接离婚协议书,却接了个空,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在做梦。
难得做了个好梦。
痛快签字离婚,顺带冷嘲热讽一番,这才像徐墨凛的行事作风。
曲鸢翻来覆去,清醒到天亮,没惊动旁边睡得正香的甄湘,她轻手轻脚下床,洗漱完,化了妆掩盖倦容,将徐墨凛的衬衫装入纸袋,拎着出门去公司。
时间还早,湿地公园的湖面,雾气弥漫,一群大爷大妈们在湖边空地晨练,曲鸢停下来买了豆浆、茶叶蛋和流沙包,坐在树桩样式的石椅上,边吃边欣赏他们的舞姿。
在“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的激昂乐声中,在人间烟火的包裹中,她的心安静而平和。
等爸爸退休了,会不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曲鸢唇角微翘,默默地记下舞蹈动作,等爸爸以后放假回家,她可以教他跳,可跳舞是妈妈的心结,他不一定会学。
爸爸爱她,也爱妈妈,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她们母女中间,扮演非常重要的调和角色。
她不想让他左右为难,还是算了。
曲鸢吃完早餐,进入湿地公园的地铁口,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来到公司,她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偏头看来,眸底隐隐闪过笑意:“早,徐太太。”
尽管她有意提前到,还是被他守株待兔了。
曲鸢没看他,不露声色地把纸袋放到桌面,语气透出界限分明的疏离:“你的衬衫。”
徐墨凛彻夜未眠,七点出头就等在办公室了,他走过来:“吃早餐了吗?”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曲鸢不答反问,笑得梨涡浅浅,“徐总是不是可以把离婚协议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