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 4)
今晚他喝了很多酒,一醉解千愁,可越喝越清醒,清醒地知道,只要她坚持,他无能为力,最终只能以离婚收场。
他见不得她哭。
她一哭,他就心软了,想要什么,他都会给的。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徐墨凛正在昏睡,太阳穴一抽抽地疼,他没去接,响到第二遍尾声,他睁开眼,瞥见屏幕跳动着模糊的“徐太太”三个字,睡意骤消,然而刚捞起来就断了。
徐墨凛正要回拨,她比他更快,接通后,他喊了声徐太太,她便没了音。
“怎么了?”她不会没事找他。
曲鸢确认他安然无恙,心落回了胸腔,重新恢复跳动,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不小心拨错了。”
连着拨错三次,谁都能听出这是个拙劣借口。
徐墨凛没戳破她:“到家了吗?”
曲鸢“嗯”了声,她动了下手机,耳朵碰到挂断键,通话结束。
甄湘大大地松口气:“还好是虚惊一场。”
曲鸢无力地趴到桌上,笑了笑,没说什么。
甄湘从沙发滑下来,坐到她身侧:“鸢儿,我八卦地打听一下,你对沈暮有什么想法吗?他是沈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风华正茂,年轻有为,长得也挺帅,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现在你们住同个小区同栋楼,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考虑过吗?”
曲鸢摇摇头,沈暮于她而言,只是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接触不算多,可能同在商场,又都是上位者,他和徐墨凛的某些气质是相似的,有棱有角,藏山藏水,让人难以琢磨,她已经试错一次了,无意再栽第二次。
何况,她对他并没有心动的感觉,或许当朋友会很不错。
如果真要找共度余生的人,她希望他温柔而强大,像山间的风,像冬日里的阳光,像温暖的湖水。
“鸢儿,”甄湘搭上她肩膀,一本正经道,“你说我要是能拿下他,是不是可以少奋斗一百年了?”
曲鸢恍然大悟:“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甄湘举起两根手指:“我用全部存款发誓,两秒前我才有的想法。”
她只是心血来潮,脱口而出,何况沈暮还不一定能看得上她呢,他前任女友们要么是大明星,要么是超模,要么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名媛淑女,甄湘低头看了眼胸前,她这样的小家碧玉,悬咯。
此时,她们的讨论对象,正倚着阳台的栏杆,面对夜幕下的西子江独酌红酒,半小时前,他收到可靠消息,徐先生徐太太目前在分居,疑似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