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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陆无尘从外面取药回来，一见魏凌脸色难看，白影神情愉悦，立刻一道灵力打在白影的手腕上：“你又做了什么？”

魏凌待在秘境的四个月里，白影没少折腾他。陆无尘以为又是白影招惹了魏凌，所以二话不说先出手教训他。

白影捂着手腕嗷嗷叫，在院子里蹦了两圈才嘤嘤嘤道：“人家做什么了你要这样对人家！嘤嘤嘤，想当初人家也是和你同床共枕，被你叫过小甜甜、小宝贝的人……不，狐。你说你现在有了心爱的师尊，就把人家这个旧狐给忘掉了吗！”

陆无尘冷眼一扫：“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白影噎了一下，见陆无尘手中又再积蓄灵力，立刻吓得嘤嘤嘤着跑了。

院子里一时恢复寂静。

见魏凌脸色依然没有好转，陆无尘走过来道：“白影喜欢胡闹，师尊别放在心上。”

魏凌回过神：“……和他无关。”想了一想，魏凌道，“你确定我这毒已经有近百年了？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如果不是中毒很深，师尊觉得我是怎么把你一次又一次拉进秘境的？‘灭魂’可以让魂魄消散，也可以让魂魄与躯壳的契合度越来越低，直到身体变成一个无主的容器，任人夺取。”陆无尘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这几个月以来，师尊一直心事重重。”

魏凌偏头看了他一眼。

此时的陆无尘低垂了眉眼，侧脸在阳光下晕出淡淡的光晕，英挺的让人移不开眼。

魏凌看得目不转睛，猝不及防，被转过头来的陆无尘逮个正着。

“好看吗？”陆无尘忽而一笑，“这张脸能得师尊的喜欢，倒是比我这个人幸运多了。”

魏凌：“……”儿子，好好说话！！！

陆无尘收起笑容，正色道：“师尊是在想，为什么你身上会有‘灭魂’这种毒，并且已经有了近百年对吧？我之前说过，我知道师尊不是卫凌。师尊也说自己是外来者。那么，师尊有没有想过，你不是外来者，不是夺舍者，而就是卫凌呢？”

魏凌微微睁大眼。

刚才是他出现幻听了吗？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他不是魏凌，是卫凌？这简直是他本世纪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好吗！

他在21世纪生活了二十六年！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朋友，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和经历，怎么可能会是这个世界的卫凌！

陆无尘看着魏凌：“‘灭魂’是种在魂魄上的，魂魄不散，‘灭魂’不消。师尊身上的毒已经说明了一切。”

魏凌伸手扶住额头，脑中的思绪越来越乱。

他是卫凌……那魏凌是谁？那个在21世纪哭过笑过怨过恨过的魏凌，只是一场梦吗？

陆无尘握住他的手：“九转玄机塔的那群老头儿说过，等师尊毒解之后，会和师尊见一次面。到时候一切事情都会明了，师尊现在不用想太多。”